石戎也无处去找人,他运了运气,慢慢伸手解开厄赫和服的衣带,那白如莹玉,滑若凝脂的肌肤便露了出来,石戎暗骂这些倭鬼有病,为何在外衣之内连一件内衣也不着。此时看去只觉如醉如幻,如痴如梦,他必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处在对异性发生兴趣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直觉一股说不出的嗞味堵塞胸中,一股莫名的冲动从头到脚贯注全身。
他强自隐忍,把厄赫的衣服全都除去,玉峰白雪,幽草碧溪尽收眼底,石戎心下一迷,看一眼厄赫就见她紧闭双眼,如死人一般,石戎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颤抖的双手一点点的向厄赫身上摸去,手指方一触上,浑身一战,此时若厄赫大声喝止,石戎也许还能控制住自己,但厄赫只道他是无意触碰,心下一羞,眼睛反而闭的更紧,石戎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扑在厄赫的身上,张口向厄赫吻去。
此时厄赫才知不好,睁开眼睛斥道:“石戎!你这个畜牲,你干什么!”同时奋力挣扎,但她手足无力动也动不得一下,那里挣扎得了啊,而且现在就是皇天老子在此,只怕也拦不住石戎了。他吻着厄赫的脸蛋鼻尖,最后狠狠的吻在嘴上,将那香汁玉露吮入口中,两只手则在厄赫身游走不定,他身上的和服袍子本就不甚稳当,在厄赫身上挣了几挣脱便已大半落去,两具身体赤诚相对,火热与冰冷立时交通阴阳,拉门外站着的宫本雄一轻手轻脚的离去,并暗忖道:“这二人决不是夫妻。”
宫本他们从大船上下来,直接钻进几辆蓬车当中,连石戎、厄赫都算上他们一共是三男七女,分坐三辆车子,车帘低垂向登州城外一处而去。
中间那辆车里坐的是石戎和厄赫,石戎根本不敢看厄赫,低着头坐在车角,厄赫躺在车内,二目紧闭,双拳紧握,自从下了船之后。她一直如此,无力的身子,本来连手都不能动弹,但现在那双拳头竟握的石戎掰都掰不开,石戎悔的要死,但却全无办法,几次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就这样在一直到车停下,宫本雄次走过来敲敲车蓬低声道:“下车吧。”石戎站起来走到厄赫身边,想要抱她起来,手刚触到厄赫的身子,厄赫浑身一紧,痉挛似的一阵哆嗦,石戎吓的把手又收了回去,这时宫本雄次又催了一遍,石戎一咬牙把厄赫抱了起来,厄赫的头就靠在他的臂上,猛一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贝齿如刀,人虽无力仍咬得深入肉中,石戎疼得几乎喊了出来,但却不肯放下厄赫,道:“我适才抱你下船,现在自然要抱你下车,你要恨我只管咬就是了。”一边说一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停车的地方是一座大宅子,地处城外郊野,周围几乎看不到人,宫本雄次见石戎下车,向身边一个僮仆一挥手。那僮仆过来用一条黑布把石戎的眼睛蒙了,道:“请跟我来。”领着石戎七拐八弯的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到了一间屋内,那僮仆这才把石戎眼上的黑布解下,道:“二位请在此休息吧,若是有事,只要喊一声,自有人来服侍二位。”说完关门退了出去。
这屋子分内外二室,外室明亮,内室略暗。石戎抱着厄赫走进内室,把她放在床上,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招呼我,我在外面。”说着慢慢退出,走到门口却蹲了下来,低着头就在门槛上坐了,看着厄赫,令石戎感到害怕的不是别的,就是厄赫的安静。这比什么都可怕,石戎鬼头鬼脑的一会探头窥视一眼厄赫,但厄赫就是那样躺着,一动也不动,石戎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走过去向厄赫一跪,道:“石天兵冒渎大格格,做了无法弥补的错事,不敢企望大格格原谅,情愿受罚,可现在我们身在险地,石戎若死,非是请罪,乃是害大格格了,所以请大格格不要往窄路上想,只要一离开这龙潭虎穴,大格格就是要碎剐了石戎,石戎也绝不敢说个不字。”
厄赫缓缓睁开眼睛,向着石戎道:“我现在这样还不行吗?你还想让我如何?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以后再也不准提起,只要我知道你向任何一个人说了这事,我就把我自己剐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目的达到,可以去找个人来服侍我了,不必现假惺惺的了。”说完重又闭上眼睛。
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戎刚在思绪都在这件事上,这时才想起来,忖道:“不错,定是那宫本雄一故意这样安排,他必是看出我和厄赫不是夫妻才这样害我。我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也绝不能让他自以为得呈!”想到这他给厄赫磕了两个头道:“大格格,小人一不能保证不和别人说起此事,二不能找个人来服侍大格格,一切还要这样惟执下去,请大格格再忍上一忍。”厄赫原来是闭着眼睛,越听越怒眼睛睁开,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了,看着石戎直觉世上无耻之人莫过于此,恨不得一口水吞了石戎,石戎让她看得也是心惊胆战。不敢再在那跪着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将近傍晚,宫本雄次推门走了进来,向石戎一礼道:“郭君,休息的怎么样了?夫人还好吗?”石戎忙起身答理道:“还好,已歇息过来了。”宫本雄次思忖一下道:“有点事,想请郭君帮个小忙。”石戎心道:“我就知道这些倭人必有打算。”口中却道:“宫本先生请讲,只要可以做到,郭某无不从命。”宫本雄次高兴的又是一礼道:“这太感谢了。”石戎也不还礼大刺刺的坐下,用手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式。
宫本雄次道:“我们这次到中土,一共来了七个流派,这里的庄主,准备为我们洗尘,但麻烦的是,现在天忍门的宗师,武田多理子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到,为了不失礼,我们想请郭君冒充一下天忍门的人,出席今夜的洗尘宴会。不知道郭君肯不肯帮忙?”
石戎怎么也想不到是让他帮这个忙,自从下船之后他还没吃东西呢,听到吃的肚子很有些感到饿了。他看看宫本雄次,心道:“让我去吃饭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一边想一边看了一眼里室,宫本雄次马上道:“服侍夫人的人我们也带来了。”说完拍拍手掌,一个黑衣女人,迈着倭女独有的小碎步走了进来。
石戎让厄赫弄的一头是水,心里也很想出去走走,便点头道:“这没什么,我去就是了。”宫本雄次马上扯了他向外就走,并对那女人道:“好好服侍夫人,不得有误。”那女人向下深深一躬道:“是!”石戎猛的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间他那昏涨涨的脑袋还想不清楚,宫本雄次那里给他时间,拉着他就出了这里。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敞厅,石戎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人了,皆是矮几锦叠,宫本雄一与一个奇胖的大胖子坐在正中,在他们的下面分有数张席面,各坐一人,除了一个红衣少女只外都是男子,石戎从他们中间走过,当他走到离正席最近的一桌时,就觉一阵逼人的寒气直入心肺,石戎脚步略停,斜眼望去,就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那里,他身无一铁,面如淡金,整个人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一般,石戎不由暗自一栗忖道:“此人是谁?怎地有这么重的杀气?”
宫本雄一一眼看见石戎,急忙伸手招呼道:“来来来,你到我边坐。”宫本雄次引着石戎走到正中,把他安排到宫本雄一身侧的一个席上坐了,宫本雄一面上带笑向石戎点头示礼,石戎也一样还礼,宫本雄次则向胖子点头道:“姚先生,我们的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