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走到焦天魁面前斥道:“我真没想道你是这般无耻!”焦天魁慢慢的把衣服重又穿上道:“我也没想道你我竟然总会见面。你已经夺走我看中的一个姑娘,又来干什么?”努尔哈赤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就想问,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做这种禽兽之事!”
焦天魁道:“我禽兽不如?你知道这些倭贼都干了些什么?我的父亲被他们活活烧死,我的母亲则被他们污辱之后劫去日本,至今生死不知,我这么对他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努尔哈赤平静一下道:“你要报仇尽可找倭人武士杀个痛快,他两个不死不活的你动他们作什么?难道说他们倭人是畜牲,你也是畜牲吗?那你就不是你爹妈的儿子,而是和这些畜牲同种了!”
焦天魁脸色大变道:“你找死!你伤了我的玉箫我还没找你呢,你以为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吗?”努尔哈赤道:“那到不一定,你的武功很好,只是为人不好,使不出你的武功那种超凡入圣的心境。”焦天魁冷笑一声道:“那你就再试试!”抬腿踢起王世行向努尔哈赤撞去,同时拔出插在王世行身上的太刀,一招‘山外清音’刀隐在死尸之后向努尔哈赤刺去。
努尔哈赤一伸手抓住王世行的衣服,人被死尸上的内力带的连退几步。这时太刀也已从王世行身后刺了过来,努尔哈赤急一侧身,太刀自胸前划过,把他衣裳划烂,胸前肌肉也被划出一条血痕,入肉极深,血流不止。
努尔哈赤退后两步,把王世行放下。一把扯去上衣,露出虬筋百结的上身,他用破衣服在伤口上抹了一把,远远丢开,双手执刀向上一捧大喝道:“焦天魁!你过来!”焦天魁面色阴冷右手执着太刀平举胸前向前冲去,眼看要刺到努尔哈赤,左手食指在刀柄上一弹,太刀飞了出去。向努尔哈赤面门冲去,努尔哈赤大吼一声,立刀就劈,一刀下去把太刀从中劈开,两只刀条左右分开远远射入海中。
焦天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比刀还要快些,穿入努尔哈赤的怀里,向努尔哈赤的心坎连弹七下,把他心坎七穴尽笼在指下。
努尔哈赤长吸一口气,胸肌鼓起,硬接了七指,七指过后,长啸一声,血喷向空中,左手一拳平平捣出,焦天魁直觉这一拳包含天地,竟无处可躲,被打得向后飞出三丈来远,血涌不住,面如金纸一般晕死过去。
张显庸这时才窜了出来,把一颗丹药塞到努尔哈赤的口中道:“快走龙虎步!”努尔哈赤依言紧走不停,张显庸看一眼已经昏过去的大宫信子和痴呆呆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柳生宗严二人道:“我把他们带走,我想他们也许能知道一些刺客的事情,你走十五圈,然后再回去。”说完夹起二人脚不点地的走了。
努尔哈赤连走十五圈,这才觉得胸口再无痛感,他停下脚步走到焦天魁身边看看,就见焦天魁口中进气多出气少,急忙从他怀中搜出九花玉露丸来,给他喂了下去,并把他抱起来一边走龙虎步,一边抵掌与他背上。为他输气疗伤,过了一会,焦天魁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道:“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吗,你不要用这种收买人心的……法子,来……来,对付我。”
努尔哈赤把他放下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自己好自为之吧。”转身就走,这时就听身后望海楼那面有人大喊道:“抓住他!就是他杀了四鹤!”努尔哈赤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贺四发领着一伙人正往这面冲过来,他不愿意再和这些人起冲突转身走了。
天当正午,努尔哈赤在梦中就觉得有一丝丝凉气吹到脸上,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孟古正伏在自己面前,不住的向自己吹气,努尔哈赤吓的惊叫一声。急忙扯住棉被道:“你干什么?”孟古做个鬼脸道:“干什么,叫你起床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努尔哈赤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人看见没有?”
孟古笑嘻嘻的道:“你怕别人看到啊?没事的,这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扈尔汉和那位少天师去大营领护牌了。”努尔哈赤道:“什么护牌?”孟古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少天师说,没有那个就不能去望海楼保戚大将军,他说你起来只后,让我们也去呢。”
努尔哈赤来了精神,就要起来,但马上又盖紧被子道:“你先出去,我好起来。”孟古又扮个鬼脸,然后才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努尔哈赤起床后在孟古的看护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早饭加午饭,然后飞速的从房里跑了出来,刚到门口就见姚少良恭恭敬敬的上前一礼道:“大人,您和少天师昨天带回来那两个人,其中那个女子已经醒了,不过她说的是倭语,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少天师走的时候也没吩咐,所以特地来向您请示。”
努尔哈赤那里有工夫管这些,一挥手道:“我们是顺路救回了的,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等少天师回来再说吧。”说完转身出去。
孟古在的身后听了脸色一冷忖道:“怎么大哥也带一个倭女来?”想道她在船上见到的平田信子,心道:“倭女一个个妖里妖气的,不要迷了大哥的心才好。”于是大声对努尔哈赤道:“你自去吧,我要睡午觉了。”转身回屋,努尔哈赤那里知道她怎么了,也不去管她自行出门了。
孟古回到院中拉了一个院公问清那两个人住在那里之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他们屋外,添破窗纸向里看去,就见屋子里一张小榻上躺着一个女孩儿,嘴里嘟嘟哝哝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在屋里的暗处一个少年坐在地上,垂着头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孟古冷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孟古先走到柳生宗严身前,道:“唉,你是倭人吗?”那柳生宗严直瞪着双眼,便如痴傻一般,话也不说,人也不看,孟古无趣的道:“原来是个呆子。”转身走到榻前,看看躺在床上的大宫玉子,只听她口中不住的叫着:“压狗丧!压狗丧!”再不就是:“母内由吸,母内由吸!”
孟古不知大宫玉子喊的是‘柳生君,柳生君。宗严,宗严。’心中纳闷道:“她要狗做什么?‘母内由吸’又是什么?”此时大宫玉子手臂一动,露出那被斩去一半的左臂,孟古心道:“原来是个残的,只怕不会让努尔哈赤动心了。”伸手摸了摸大宫玉子的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孟古学过几天巫医,知道这是因臂伤而引起,她更放心了,忖道:“只怕她活不了几时了,也做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