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由林安處所看,白敬亭正是與落日相疊,出槍利落,衣玦翻飛,臉龐如玉,神色清冷,仿若從天而降的逍遙神仙。
林安眼睛軲轆轉,計上心頭,也不同他打招呼,拔出手中的劍便朝他刺過去。
白敬亭雖一心練武,但憑林安,想偷襲他還是異想天開了兩分。
他使了一招回馬槍便將林安手中的劍擊開,又不待她再次進攻,槍身便朝她打過去,帶出一陣凌厲的風聲。
林安不敢與他硬碰硬,側身躲過,又直刺他下盤。
白敬亭用腳將她的劍踩在腳下,林安劍被鉗制後無法動彈,他使槍身在她的背上打了一下。饒是四分力氣,也打得她腰背一麻,直說「饒命」「饒命」。
白敬亭收了槍,收了腳,將劍還給她,嘲笑道:「如此不經打,戰場上可要危險了。」
林安也不怕被他嘲笑,收了劍,揉著隱隱發疼的後背直說:「莫說我,那次方盤村捉賊人,那賊人不也是受了你一腳便暈了。」
她說了這句又覺得自個兒功夫也沒那麼差,又說:「我雖堪堪在你手下過了三招,但從前我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中高手。」
白敬亭也不反駁她,只瞅了她一眼:「好漢不提當年勇。」
「……」
他想了想,又道:「今早似乎看到王慎真攔了你?」
「嗯。」林安也不否認,隨著他的腳步往營帳走:「我師從武當山你應當知曉吧?」
「嗯。」
「我師傅正清道長同他家長輩有兩分交情。」
如此,便也解釋了這段時日王慎真的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