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眉頭一皺,若是換班,即便換了匈奴的盔甲,也不知道白敬亭到哪兒去了。
看著兩隊的人馬,林安眉眼越沉。
本以為沒機會潛進去了,卻不曾想到,居然有一人來到此處解手!
林安狂喜,這不是上天相助是什麼?!
她立即同賈五方將此人打暈,將他身上盔甲脫下來穿在身上,又將那匈奴的水囊倒了點在泥沙中,將泥沙抹在了臉上。
「你將此人綁回山洞,交給副將,我便去了。」林安對著賈五方如此說道。
看到他點頭,林安整了整帽子,回到了還在寒暄的匈奴隊列後頭,正好站在白敬亭身旁。
她一站到他身旁,白敬亭便察覺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安。他二人日日在營帳中同起同睡,身型早已記在腦中,只一眼就認出她來。
但沒想到這匈奴人竟如此能嘮嗑,又寒暄了一刻,才回去守衛。
此刻,終於能進入礦中。
鐵礦裡頭,通遭點著火把,將裡頭照的如同白日。深有數十米,圍著這深坑搭了木橋,又將兩旁挖出洞穴,以巨木攔住,裡頭住著瘦骨嶙峋的大梁百姓。
怪不得外頭那麼多木頭,原來用於困住他們,又用來搭建梯子,直到深坑底處。
林安不動聲色同白敬亭對視了一眼。驀地,兩條隊列分開,林安正巧同白敬亭分開。
真是天助。
林安跟隨著前頭的匈奴走到裡頭,看到了裡頭木桌上擺滿了饅頭烈酒。
為首的匈奴立即大喊:「怪不得方才那臭頭身上一股酒味。雖沒有牛肉,但饅頭配烈酒也是新鮮事。兄弟們,咱們來個一醉方休。」
「好嘞!」一呼百應,這些匈奴立即將上身的盔甲脫下仍在地上,帽子也一股腦亂扔,拿著酒罈揚起腦袋就喝了起來。
林安也學著他們的舉止,幸而此時這一群亂髯大漢不注意她,但林安烈酒並未入喉,只是動作豪爽。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下人便倒頭亂七八糟地醉倒在地上。
林安不由得沉思,此行,是否太過順利了些?
這些匈奴,仿佛是來送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