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笑的引得身旁將士側目,而林安視若無睹,還在調侃他:「這不是有我白大哥才敢這樣狂傲嘛,是吧?」
此時匈奴已遠遠朝著這邊前來,於和迪身騎白馬,倒是在人群中顯眼的很,只是他那白馬並非是讓他看得溫和,反倒是像來索命的白無常。
這下,白敬亭也不再同林安調笑了,眾人眼中都緊緊盯著那烏壓壓蓋過來的大軍,一步一步,仿佛將大地跺的地動山搖。
眾人這下心裡都暗暗有數,此戰,怕是比昨日難打幾倍。
而昨日對于于和迪來說,只能說是礙手礙腳。
那耶律齊仗著是單于的兒子就指手畫腳,卻是個紙上談兵的。
說來他還想著要感謝一下林安,將礙手的人射到不省人事,急急抬回去醫治,他才能一心一意指揮大軍了。
天地昏暗,沙塵喧囂,一如昨日那般,匈奴撞城門,搭雲梯。
只是玉林軍卻並不如昨日那般順風順水。
吳端帶著副將身先士卒,只是帶出去的將士死傷多數。白敬亭武藝高強,自是先保護吳端為先。
而城牆之上,箭矢很快用光,亦被匈奴從雲梯爬上來。玉林軍將士與匈奴阿血混在一起,順著城牆流到地面。而城下暗紅的血,則是蔓延好幾里不止,將這關外的黃沙染成暗紅。
林安在城牆之上,一腳就能踩到一個人倒下的身軀。箭矢早就用完,她依靠著靈活的身軀才能在刀劍無眼之下活命。
屍體越堆越高,玉林軍將士根本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匈奴!
林安內心一陣絕望,驀地遠遠瞧到了匈奴的營地,那裡竟只有少許守衛守著。
看來,於和迪是下決心必要將這關中拿下了!
又急急殺了幾個人,驀地,林安機上心頭。她一路破開重圍奔向城下白敬亭,身後的將士看到如此,連忙又頂替她上來。
林安一路衝鋒陷陣殺死許多匈奴,來到白敬亭身邊。背後靠著他,同他沉聲道:
「這樣打下去,我們必輸無疑。若要保住軍中將士的性命,只能棄城而逃。」
白敬亭了解她,殺死面前的匈奴急忙問道:「你可有對策?」
「我方才在城牆上看到匈奴的營地,那兒守衛不過區區幾十人,我與你一同往那裡去,將匈奴的糧草燒了。」
白敬亭一邊沉思後道:「若要棄城而逃,那玉林軍的糧草也必得燒掉。你同我說無用,只能同將軍說。」
林安點頭,白敬亭便護著她往吳端那兒去。
她站在吳端身旁,同他說這計策。
吳端此時已殺紅了眼,聽到棄城而逃的字眼,立即大怒又失望:「你若是貪生怕死,便快些抱頭逃走罷!」
林安急忙解釋:「將軍,城牆之上已多數是匈奴,我同白敬亭燒了匈奴的糧草,您帶著將士們和乾糧連忙逃往幽州帶著兵馬殺回來這才是上策!不然留在這兒,只會陷了城又丟了性命!」
「我若是先逃了,就罔論為將軍了!」吳端簡直油鹽不進,卻教林安濕了眼眶。
她殺死撲向前來的匈奴,眼珠一轉,改道:「那讓吳正小將軍帶著人去幽州,待我與白敬亭得手,將軍便帶著人往東邊逃。待援軍來了再一舉殺回來。」
吳端聞言,緊緊盯著她,不想答應卻看到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他心漸漸往下沉,緩了一下後急忙下命令:「你讓軍師帶著人去方盤村助村民逃走,待看到匈奴營帳的煙火,我便立即關了城門往東邊逃,你去吧!」
哈哈哈哈,明天再發令一半,留個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