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論辯解,也無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原來,這種病對於他們來說,倒是真的棘手。
她抬起手,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一聲。
頓時迎來了好幾雙凌厲目光。
一位中年男醫者看向這裡,面帶疑惑,詢問道:「這位小兄弟,莫非你有什麼高見?」
「哼,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高的見解,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
「嗯,的確,像他這個時候,早該回去好好讀讀醫書,鑽研個幾十年再說,哪能和我們相比?」
「對對對,林兄莫不是糊塗了?沒有頭緒就連一個小子也問起來了!」
其他幾位醫者又高聲論談起來,不把他放在眼裡,連那個先前出來蹦跳的冷傲女子也向她投過來一抹不屑。
楚墨瀟頓時覺得,這個時代的思想果真不一樣,虧他們還有名有望,簡直活過去了。
她不由得看向先前對她禮貌發問的人。
見他中等身材,樣貌平凡,舉止有禮,不像一位醫者,倒更像是一位讀書人。
其實以他這個年紀,能有頗有聲望,已是不錯。
更何況身為有能力的醫者,免不了受別人奉承。心中有傲氣那是自然。
觀其行表,也不像其他幾位那樣高傲。
心裡也生出些許好感。
她面帶微笑,沉靜回答道:「不敢,只是有些許頭緒,容我再診治一番就好!」
那幾人面帶不悅,但因自身卻是沒有能力查出,也不得不退在一旁。
那姓林的中年男醫者點頭微笑,讓出了道路。
楚墨瀟也客氣回應,拿著藥箱坐在床前。
經過再一番診斷,她初步判定,這夫人體內確實有毒素。
但另一種東西,她感到熟悉,暫時還沒想起來。
得用另一種方法,按理說不應該會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能排除。
因為這世間有一種可能,叫一切皆有。
只是她的另一種查看方法,他們想必不會接受,畢竟她現在是活脫脫的女扮男裝。
只能再找個時間。
想罷,她起過身,對屋裡的人說道:「幾位醫者所查看到的情況,大體如我一般!」
話說完,就接受到幾縷怨憤的目光,意思就是她果真沒什麼真本事,連個情況,也沒有個確切。
接著,她又道:「只是,根據我的診斷,夫人的確中了毒,但其中並不僅僅是毒而已,故此前輩們看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哼,什麼看不出來,你也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乾脆點,說說到底是什麼吧!」一人吹鬍子瞪眼道。
「對啊,難不成你也看不出來,只是矇騙我們幾人的?」一人附和。
「……」
「……」
幾人又在那裡喋喋不休。
楚墨瀟感覺有些不耐,她說個什麼都有人反對,若是他們知道了她的身份,看還敢不敢在這裡叫囂。
不耐歸不耐,她還是忍著耐心,細細講完。
「不知各位可聽說過毒蠱?這夫人現下中的正是此物!」她目光炯炯,快速掃望著屋內的每一個人。
月無旬蹙著眉頭,一副深思模樣。
幾位醫者則對望一眼,似是知道有這麼回事。
那冷傲女子則是神色怪異,眼神里划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