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什麼?」夜離容看了看窗外,用了藥水的眼睛,看得清下面人來人往,雖然聲音吵鬧,但這樓上還算安靜。
隨後便把目光看向楚墨瀟,他不知道她要問什麼,既然來這裡,想必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楚墨瀟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坐姿端正,正準備聽她要問什麼,就不禁有些好笑。
她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這城主夫人是如何中毒的?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看你和月無旬的關係,多多少少應該了解一點!」
說罷,便拿起碟子裡的花生,一下子扔到嘴裡,眼含笑意望著對面的夜離容。
聽她這麼一問,夜離容蹙起眉間,思索了一番,才對她道:「了解一點,你問這個做什麼?」
楚墨瀟知道他挺謹慎的,凡事都深思熟慮,她想知道事情緣由,那麼從他這裡恐怕也得不全消息。
她道:「此事涉及到我替城主夫人治病,我想先弄清楚她的病因,怎麼中毒的,雖然不知道這個也可以給她解毒,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沒那麼簡單!我遇刺的事情,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這話有一半是真的,她的確可以給姜寞蘭解毒,但並不是非要給自己解決問題。
夜離容一雙琉璃的美目,在她臉上流轉,似是在思考這話的真實程度。
不等楚墨瀟再次開口,他便說道:「這事好像和她的父親還有阿溪有關係!」
「阿溪?」是誰?
「風涅溪,風小姐。」夜離容解釋道。
阿溪?看樣子,他好像認識她啊!能如此叫她,看來關係也不錯嘛!她一副你們有貓膩的樣子,帶著笑意望著夜離容。
夜離容似是看出了楚墨瀟在想什麼,又道:「月兄如此叫她,我隨他罷了!」
原來是這樣,那他和月無旬的關係,可就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了吧,應該是至交好友,不然怎麼允許夜離容叫他的義女這麼親昵。
「那他們和這事有什麼聯繫?」
「不知道!」
「……」
你還不如不說!
楚墨瀟頓時就想給他翻一個白眼,但見他確實一臉正經,面容冷峻,真的不知道內情的樣子,她便就此作罷。
不過好歹知道了關於這件事的人,人多了,自然就好打聽了!
城主府中,一處僻靜的院落。
環境清幽,一簇簇白花盛開,開得耀眼,卻也淒涼。
屋內,一絲絲炭火正在燃燒,明明天氣溫和,室內也足夠溫暖,那坐在床邊的人還是感到絲絲寒冷。
「小姐,要梳洗一下嗎?」
「嗯!」
丫鬟把她輕輕扶到梳妝檯,看著鏡子裡虛弱憔悴的人,一襲鵝黃色長裙,不施粉黛,嬌美惹人憐惜。
她的眼裡不復活潑靈氣,反而多了幾分黯然神傷,心裡默默覺得傷心。
「小姐今天想梳什麼髮飾,躺了那麼久,要不要出去走?」丫鬟輕柔問道。
女子輕輕抬起手,柔聲且虛弱道:「髮飾簡單就好,走就不必了!我的身體你也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