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清清陪啊?」那白衣男子朱唇輕啟,好聽的磁性聲音從樓上傳來。
風涅溪聽到這聲音,抬眼看向樓上那個人,四目相對,目含挑釁。
哼哼,清清!讓你叫得那麼親熱,在這裡尋快活!有你好看的!
身風涅溪唇角輕勾,立刻換了一副哀怨表情大聲哭訴道:「哇,爹爹哇!真是我爹爹啊!你怎麼在這兒啊?你怎麼都不陪在我娘身邊了啊?」
眾人頓時有些不解,看向風涅溪,又看眼白衣男子,這劇情好像反轉了啊!身旁的媽媽面色也有些呆滯,那人有孩子了?她見他沒有開口反對,一副習慣的神情,看來是真的。
一個是爹,一個是爹他孩子,她不知道如何開口,索性就隨眾人一起看兩人對話。
樓上的男子聽到這話,眼皮跳動了一下,直覺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果然,又聽到下面的人聲音哭喪,略帶悽慘道:「這個女人是誰啊?你怎麼能拋棄我娘,跟她在一起啊,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娘親了啊,你是不是要找她做你的小老婆啊?」
「嗚嗚,娘親肚裡還懷著我弟弟呢!嗚嗚嗚,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沒良心!我沒有你這樣的爹爹!」
風涅溪似是沒有說過癮,乾脆一下子誇張地撲到地上,淚聲俱下起來,那樣子,別提有多惹人疼了!
白衣男子頓時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看戲的眾人聽她一席話,也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是自己孩子來這裡找親爹來了,為自家懷孕的娘親打抱不平呢!
他們見風涅溪義正言辭,而樓上那個人也沒有反駁,越發認定這件事屬實。
眾人不禁腦補出一個情節來,孩子他爹耐不住寂寞,妻子有孕在身,自己就出來找女人,真是不稱職啊。
有風涅溪這麼乖巧聰明的孩子,他妻子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果然還是家花不比野花香啊!
眾人紛紛對風涅溪投來一抹同情目光!
他們在表達對樓上的人不滿的同時,卻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自己家裡也有妻子和兒女,卻依然到外面花天酒地。
這就是眼瞎,看不到自己的錯誤!
白衣男子此刻眼角有些抽搐,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一臉無奈。
她這是玩心大發了吧,不會是怪自己這幾天出來辦事沒有帶上她吧?
還是她自己來尋花問柳,故意找樂子來了?
不管是哪一種,白衣男子都有些頭大。
他只是來這裡辦事,找他的手下來了,找女人,他可沒這心思,也沒這興趣。
白衣男子慢慢走下樓,身後跟著那個清清姑娘,直到走到還在賣力演戲的風涅溪身前停下,一臉玩味眼神看著她。
風涅溪趴在地上,低著頭,眼淚都沒有流出來,就在那裡扯著嗓子哭吼。
直到看見一雙白色的布靴出現在自己眼前,她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便哭得更厲害了,簡直就是變本加厲!
聲音穿破整個香雪樓,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玩夠了沒有?要不要繼續?」那聲音聽著有些憋笑,發著顫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