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眾人的疑惑下,從黑暗處走出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丫鬟,她此刻有些擔心害怕,看了看站在亭邊的眾人,有些瑟縮的來到楚墨瀟身邊。
姜寞蘭挨在月無旬懷裡,眼睛看不見,聽到周圍有些安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楚墨瀟看了一眼那丫鬟,輕點了點頭。
那丫鬟見到楚墨瀟的動作,她才走上前,對著姜寞蘭恭敬地行了個禮,「奴婢見過夫人!夫人別來無恙!」
姜寞蘭聽到這個聲音,不禁一震,「你,你是鳶,鳶兒?」
鳶兒再恭敬的行了個禮,:「回夫人,正是!」
姜寞蘭心裡一驚,「你,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兒?」
她心裡莫名害怕,月無旬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心裡有些疑惑。
「這就要問問夫人了啊?」楚墨瀟開口道,一臉隨意。
「鳶兒撞見了你和別人暗中通信,起了疑心,被你發現,你就動了殺心!你打發她去柴房做事,實際上,卻在夜裡派人推她下池塘,讓她差點淹死,我說的沒錯吧?」楚墨瀟淡淡道。
「好在鳶兒福大命大,被墨醫者救起,今日,鳶兒能站在這裡,為的就是能替自己申冤,以及替我可憐的小姐要一個真相!替她報仇!」鳶兒立在一旁,目光帶著憤恨望向那個躲在月無旬懷裡的女子。
「鳶兒,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害過你啊,你應該是誤會了,你死後,我茶飯不思,盼著你活過來,怎麼會想殺害你呢!你家小姐在這裡,什麼報仇啊,你是不是糊塗了啊?」姜寞蘭連忙解釋道,語氣有些著急。
她看不見,也不知道院裡有什麼人,她現在臉很疼,心裡也害怕,脖子往月無旬懷裡縮了縮。
月無旬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風涅溪,又看了看楚墨瀟,一臉疑惑,蹙眉凝問:「墨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是他,身後的一群人也同樣疑惑,那些長老不敢開口,李韻萱也立在一旁,不敢插話。
楚墨瀟告誡過他們,來到這裡,不得多嘴。
夜離容眸光閃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靜靜地看著幾人說話,眼睛片刻沒有離開過那個渾身正氣凜然的女子。
蕭碧樓看著楚墨瀟,唇角輕彎,一身黑袍顯得有些神秘,像是不在意這些事情。
鳶兒看著姜寞蘭,臉色有些平靜道,「那夜奴婢替夫人端藥到房中,開門卻不見夫人身影,奴婢擔憂夫人身子,所以在府里四處尋找,找了很久沒有找到便準備回院子,可是卻在路過一座破舊的院子時,聽到了裡面有人說話,我透過牆縫,看到夫人正和一個蒙面男子說話,夫人說她會替男子找到紫玉竹,前提是讓男子暗中除掉風小姐,並且向男子索要更厲害的毒藥,還有就是再用藥好好維持她的那張臉,說什麼畢竟是從別人身上割下來的,用不了多久,不過男子不知道說了什麼,沒有拿藥便離開了!奴婢心裡驀然一驚,悄悄離開,奴婢的衣服刮到了破爛的牆角,當晚沒注意,沒想到卻被夫人發現了,想要除掉我!」
聽到鳶兒所說的話,人人臉上表情各異,姜寞蘭臉上划過的一絲緊張顯露無疑。
楚墨瀟不免唇角輕笑,字字珠璣道,「我想問問你的夫人,她袖裡的瓶子是什麼?我平日給她開的藥她喝了嗎?她認識風家的人嗎?她有沒有在雲生鎮出現過呢?她的毒真是涅溪下的嗎?」
「還有,她的真名是什麼?這些她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