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容抬起頭,見她緊咬著嘴唇,皮都快咬破了,他眉心一動,眸光暗沉,更加用力按住,「唔唔唔——!」
楚墨瀟被夜離容用手堵著,眼神瞪得老大,雙手使勁地推開他,奈何夜離容一手就鉗制了她的雙手,按在頭頂,然後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擰了一下。
夜離容這個賤人!
「唔唔唔唔……!」
楚墨瀟雙眼瞪大,眉頭緊皺,奈何又被他堵住。然後,就是她使勁的掙扎,暗器用不了,兩個人較勁著連床也發出咿呀的聲音。
窗邊的人影緊貼著窗紙,似是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輕點了點頭,似是滿意,完成了任務,便眨眼消失窗外,不見人影。
耳邊微動,察覺到人已離去,夜離容眸光微爍,唇邊泛起淡淡漣漪,一下子從楚墨瀟身上離開,似是怕她立刻還手,所以下了床就躲得遠遠的。
「阿墨,為夫體諒你的良苦用心,這麼擔心為夫的身體,所以今夜為夫就睡在外屋!」說罷,小心翼翼且快速地扯過一床棉被,很自覺地向外屋走去。
「慢著!」身後,楚墨瀟起身,狠狠擦了擦嘴,看著那個背對眼神微沉,冷冷開口,「我讓你走了嗎?」
「莫非阿墨是要和為夫行魚水之歡了?」夜離容轉過身來,唇邊漾起一抹妖魅笑意。
看著楚墨瀟唇邊的勾起的笑意越來越冷,似是有些嘲諷,眼神莫名透露著黑影,看著她,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隨後,他嘴邊一噎,臉上的笑意越闊越大。
「誰讓阿墨方才不配合我,我才出此下策,若是你配合我了,只需叫那麼一兩聲,何須這樣麻煩呢!」夜離容攤開雙手,眼神有些無奈,這罪責,全都不痛不癢地推到了楚墨瀟身上,說得好像是他吃了虧!
他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墨瀟斂下眼瞼,一股莫名的冷意蔓延在這間屋子,「方才,好像還有些事沒有解決!」說罷,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一臉拽樣。
然後,眼神嗖地掃向夜離容,泛著冷光。
不待夜離容反應,她雙手一蹭,借著床沿,伸出拳,放出幾十根暗器,直朝夜離容面門而去。這齣手的力度,全然比剛開始重了好幾倍,看著很是駭人。
一晚上,守在院外的人只聽到從房裡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還有就是床桓吱吱呀呀的聲音,他們站在外面守夜,也不禁羞了羞臉,這公子和夫人那個得可真厲害!
殊不知,裡面的人正打得熱火朝天。
於是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也不見房裡有人出來,丫鬟們也不敢進去打擾,都在猜想著是不是公子與夫人沒了分寸,起不來了。
皇上早就下了旨,他們二人新婚之夜,難得享受,所以就讓夜離容不必帶著楚墨瀟入宮請安。算是體恤夜離容了!
可是,接近傍晚時分,就見一個人蓬頭垢面地從房裡走出來,衣服巾巾吊吊,活像受人狠欺負了一頓似的,還瘸了瘸腿,踉蹌了兩步,等他出了門外,回過身,看著緊閉的房門,沉著臉大喊了一聲,「你這個女人——!」
要不是他答應過她,不對她亂來,所以心存愧疚,一直被她逼得毫無退路,否則,也不會成——現在這幅樣子!此刻,夜離容心裡卻是生不起一絲怒氣,反倒有些想笑,他一定是瘋了!
想罷,甩了袖,臉色有些微沉地向院裡另一間房子走去,那裡是他的書房。
丫鬟們聽到這聲音心裡才是一驚,不敢相信那個一身狼狽,紅衣髒兮兮的人,是她們家公子。看見的人都跑得比刺蝟還快,生怕被他們公子發現了。
於是,府里又有了不一樣的傳言,說夜離公子懼內,新婚第一夜就被自家夫人吃干抹淨,掃地出門!
此刻屋內,楚墨瀟正悠閒地看著書,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反正夜離容說過,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是給她做的,所以她隨便扯了一件淺紅色衣服穿在身上。
原本她撕碎了夜離容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也破了邊兒!若是不換,讓人看見準會對她浮想聯翩。
夜離容出於愧疚,一晚上都沒有真正出過手,全是處於被動狀態。楚墨瀟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讓著她的,反正能出了氣便好。
一直打到了接近凌晨,楚墨瀟才作罷,讓夜離容滾到外屋去睡。
因為昨晚沒睡好,所以楚墨瀟睡到下午,梳了梳裝,才準備出門,哪知看到夜離容滿臉憔悴地抱著被子躺在地上,睡得無比安心。
楚墨瀟雙眼閃過一絲狡黠,用腳踢了踢他,拿過梳妝檯上的剪刀,把他原本就破爛的衣服給剪的一絲不掛。
然後,就是丫鬟們看到的那樣,夜離容被她給攆了出來。
反正新婚之夜就這麼過去了,沒人知道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夜離容也不是個會說出去的人,打死他也不會說,畢竟,說了他的面子可就沒地兒放了!
書房,夜離容臉上一陣陰鬱,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頭往後仰,眼睛周圍有一圈青黑色,看著有些疲憊。
「公子,夫人出府了,您要不要派人找夫人回來?」蘇行從外進來,向夜離容稟報。
「不用,她自有想法,隨她去,多派點人手好好護著!」夜離容未睜眼,眼角泛著青色,語調平緩道。
蘇行點點頭,公子還是很關心夫人的。但他看著夜離容的模樣,又開了開口。
「公子,您……?」看著用力過度啊,雖然是第一次,但也用不著這麼……蘇行立在一邊,看著夜離容無法掩飾的疲憊,欲言又止。
夜離容閉目養神,伸手支著額頭,聽到蘇行的問詢,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