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將軍和傅雲夕關係亦師亦友,自然是站在成將軍這一邊,這樣一來,和衛王敵對的位置幾乎就這麼確定下來。眼下皇上誇獎成將軍,抬高傅雲夕,衛王自然是不喜的。而莊仕洋向來站在衛王這一派,同仇敵愾也應該。
高位上的帝王含笑,不露聲色的把眾人的神情收歸眼底,復又說了幾句才揚手,一邊的公公躬身道:「退朝。」
「王爺,恭喜了。」經過傅雲夕身邊時,莊仕洋朝他道賀。
傅雲夕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大宗的福氣罷了,同喜。」轉身走了。
莊仕洋碰了個釘子,既惱又羞,恨恨的盯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小聲道:「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也敢這般狂妄!真以為自己是天了!」
衛王走過來,拍了拍莊仕洋的肩,笑道:「王爺立了大功,皇上重賞也是應該的。」
莊仕洋連忙回頭,拍馬屁道:「論起大功,誰比得大人?兩朝元老,玄清王也要看您幾分臉色的。這些賞賜,只怕大人看不上眼。」
衛王便是呵呵一笑,也不說什麼,只是看傅雲夕的背影有些發沉。
珙桐苑,裡屋榻上坐著個年輕的婦人,這婦人穿著一件單薄的水綠松香裹胸罩衫,底下著銀底撒翠色彩蝶燈籠裙,烏黑的髮髻梳成一個流雲髻,斜斜插著一支千層牡丹金步搖,芙蓉玉面經過精心修飾,越發的美艷無邊。
莊語山撲進周氏懷裡,恨恨道:「娘,那賤人一直這樣欺負我們,今日還百般羞辱與我,我連莊家一個不受寵姨娘所出的庶女都不如,就這麼白白咽下這口氣?」
周氏看著女兒嬌美的臉上的委屈神色,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撫摸著她的腦袋,沉聲道:「是娘想岔了,本以為莊寒雁會跟王氏一樣沒用,卻不知道這是個聰明的。」她冷笑一聲,那描畫的細長的柳眉揚出凌厲的鋒芒:「語兒莫怕,那王氏娘都斗得過,怎麼會怕一個小賤人,總歸是個十二歲的,再怎麼聰明還能翻了天去?」
一邊的李嬤嬤聞聲跟著道:「夫人小姐且寬心,那四小姐不受寵,老爺不喜,這府里便沒多少地位。哪像我們姑娘,老爺心尖尖疼著呢。」
周氏便點點頭,又用手點著莊語山的額頭:「你在老爺面前乖巧些,莫像今日這般急躁,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得了老爺的歡心,咱們娘倆在府里才能好過。」頓了頓,又道:「我看那莊寒雁是個不受寵的,芙蓉園那兩位,一個沒兒子,一個女兒也是個悶的,倒是不足為懼。」
李嬤嬤看著自家小姐,遲疑道:「那少爺呢,好歹也是莊家的謫子……」話沒說完就被周氏的一聲冷笑打斷:「謫子?老爺可沒把他當謫子,這事你不用管,也是個沒什麼分量的,還不如芙蓉園那個媚蹄子重要,不過眼下既然進了府,我們且去瞧瞧那位小少爺,彩茗,把給少爺的禮拿出來。」
莊語山愣了愣,問道:「娘,那禮可是貴重,就這麼給了他。」
周氏瞪了一眼女兒:「你個不爭氣的,什麼時候才能聰明點?那禮可是我精心準備的,貴重算什麼?那小少爺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