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想通過後,便津津有味的看著雲霓郡主的舞蹈,失傳多年的祝捷舞,看到算是賺了。姝紅在一邊服侍,注意到李佳棋同莊語山使了個眼色,對著寒雁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來。
雲霓郡主舞姿翩然,人美靈動,舉止間已然傾倒一大片,座中男眷席中男子多露出讚嘆痴迷之色。寒雁也瞧著極好,這般的用力盡心,倒是因為真心想要為那人高興,自然用了十分的感情。
一曲落罷,全場讚嘆聲便此起彼伏,皇上也龍顏大悅,哈哈大笑道:「雲霓這舞甚好,朕看的喜歡,難得你有這份心意,賜金,玉如意各一柄。」
雲霓郡主款款上前一拜:「兒臣多謝父皇賞賜。」回到宮中女眷席中時偷偷睨了一眼成磊,見他只顧與身邊人說話飲酒,面上頓時閃過一絲失望。
就在此時,莊語山端著茶湊到寒雁和鄧嬋身邊,輕聲道:「同在席上,語山還沒有與鄧姑娘好好說說話,實在感到愧疚,便敬鄧姑娘一杯茶,望不要與語山計較才是。」
鄧嬋有些發愣,沒等寒雁阻止便端起面前的茶盞,寒雁心道不好,鄧嬋平日被鄧尚書寵愛的極好,並不知人心險惡,就這麼冒冒失失的端起茶,怕會著了莊語山的道。
莊語山當然不可能沒事過來跟鄧嬋敬茶,但是當著這麼多大家小姐的面,鄧嬋也不能拒絕。寒雁可以同莊語山明著交惡,因為座中小姐們與她沒什麼交情,自己也不用顧忌什麼。可是鄧嬋與莊語山今日是第一次見面,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落一個不好想與的名聲。
短短的一霎,寒雁心頭掠過千般思緒。猛地抬眸,正對上李佳棋嫉恨的目光,心中一頓,立刻扭頭一看,莊語山手中的茶盞已經一傾,鄧嬋大吃一驚,已經避閃不及,眼看著整杯茶就要潑在鄧嬋身上,寒雁一把推開鄧嬋用手一擋,滿杯的茶水登時澆了寒雁一手,甚至打濕了袖口處的衣料。
「寒雁!」鄧嬋慌忙叫了一聲,見寒雁疼得臉都開始發白,連忙去瞧,只見潑出的茶水冒出裊裊熱氣,寒雁手背上已經是鮮紅一片。
竟然是一杯滾燙的燒茶!
莊語山見闖了大禍,咬了咬嘴唇,眼裡迅速泛起水光,驚恐道:「四妹妹,你沒事吧?我……我是無心的,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她言語間都是擔憂與恐懼,柔柔弱弱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被潑茶水的那個。
鄧嬋登時就怒了,對著莊語山指責道:「你怎麼回事?寒雁手都燙傷了!」
莊語山無措的看了看鄧嬋,又看了看寒雁,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我……我真的是無意的,四妹妹,你千萬莫惱我,只要你能消氣,語山做什麼都行。」
寒雁心中冷笑,莊語山這幅模樣也不知道做給誰看,說的這般明顯,不就是暗示她莊寒雁在府中作威作福,以嫡女的身份隨意欺侮庶姐,才使得庶姐不過犯了這點小錯,也會嚇得戰戰兢兢。
博取同情?莊語山也真是個蠢的。寒雁心中不屑,也知道此時皇上面前,斷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引發什麼大禍,更不能連累了鄧嬋。遂道:「語山姐姐嚴重了,平日裡寒雁生氣的事多了去,也不見得姐姐這樣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