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挑了一些軍營里的趣事說給傅宛聽,很有默契的沒有將陳高懿差點喪命的事情說出來,左右此事已了,講給傅宛聽不過是徒增擔心罷了。
三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夜半。傅宛實在撐不下去,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陳三扶著她回了房間躺下。
陳泉倒是精神百倍,本想出去放幾個煙花,又怕吵著母親,只好按捺住了。
「阿姐,我們去練會劍吧。」少年郎手中抓著兩把長劍,眼睛亮晶晶的。陳三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跟著來到院中。
陳泉的劍法是跟陳高懿學的,突出一個實用,觀賞性並不強,被陳泉舞出來很有氣勢,可以聽見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因為他喝了半壺酒,多了幾分醉意,很多地方有些不規範,最後一個大跳回身沒踩穩,直接撲到了地上。
「丟人,真丟人。練了千百次的劍招還能出錯。」陳泉酒勁上來頭迷糊,坐在地面上不想起身,仰著頭看向陳三,「阿姐。你舞個劍給我看唄。」
「行。」陳三抽劍出鞘,就勢挽了個劍花,劍身折射出清凌凌的月光,宛若陳三手中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匹白練。
「啪嗒。」
牆邊忽然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陳三直接翻上了牆頭,居高臨下的瞅著那兩個不速之客。
「新年快樂。」宋愷笑彎了眼,「陳三,好久不見。」
自從崖底一別,陳三好些時日都沒見到他了,對他最後的印象還停留在滿身是血上,乍一看見他白白淨淨的模樣,還有些恍然。
「手臂怎麼樣了?」陳三跳下牆,目光落在他安放在身側的左臂,「怎麼這個時間不好好待在府中,夜裡很冷。」
「阿姐,誰啊?」陳泉趴在牆頭上,努力睜開眼看清楚人,可惜只瞧見一團黑影。
「進去說話。」陳三一手一個,把宋愷跟元吉提進將軍府。又將陳泉從牆頭上弄下來,塞進他自己的房中,任憑他呼呼大睡。
元吉執意要站在門口守著,不肯進屋,陳三勸了兩句,見他不聽只好作罷,跟宋愷兩人進了守歲的屋子。
「陳三,你有沒有接到我寫給你的那封信。」宋愷的眸子很亮。在燭火下有種別樣的溫柔。
「你有這份心意我很感激。」陳三眉梢帶著笑意,「不過我並不需要你為了幫我解圍就將自己牽扯進來。」
「陳三。」宋愷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在崖底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我喜歡你,想娶你過門的那種喜歡,你聽明白了嗎?」
陳三倏地紅了臉,使不出勁兒把手抽了回來,「你小子發什麼酒瘋呢?!」
「你臉紅了。」宋愷很正經,「而且我也沒喝酒,我很清醒,我不是來發酒瘋的,我是要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救了我,也不是因為旁的,就是喜歡你,想跟你白頭偕老,想聽你教訓我。」
「你怎麼……」望著他的眸子,陳三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聽宋愷說些話,她的心頭出現從未有過的羞赫跟歡喜,是從未有過的情緒,陌生的讓人慌張。
「現在已經過了子時,是新的一年了,陳三,我是特地尋了這個時間來找你,我們之間應該有新的開始,或許對你來說,接受我是個很困難的事情,但是陳三,我認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