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你覺得本王應當如何?」呼延錦舉起酒杯遙舉,坐在對面的陳三夾菜的筷子一頓,沒有回答他,扭頭去問卓英馬具體情況。
「下官知道的也不清楚。」
「能否讓我見她們一面。」陳三問道。
呼延錦搖頭。「你的好意她們不領,不識好歹沒必要見。」
卓英馬領了話,直接讓士兵把三人趕了出去,金如意算是最體面的,她已經打包好自己的東西,不像另外兩人兩手空空。
「走吧,我們先去照陽關。」到底是相處了幾日,金如意也不忍心把兩個人丟在這兒,再說三個人一起照應著總比一個人要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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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陽關內,陳高懿跟陳泉兩父子黑臉對黑臉已經許多天了。
「爹,我們調齊兵馬殺過去算了。」陳三一日不回來,陳泉的心每天都放在火上煎熬。難受的緊。
「現在東胡玄秦是休戰狀態,這樣做是要把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面挑的稀爛。」陳高懿拒絕了陳泉沒腦子的提議。
「那為什麼他們東胡人想打就能打,我們不能!?」陳泉不服氣。
「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狗。你把自己也當成狗?」
「爹!」
「夠了!陳三交代你的話你好好想想,這幾日不准出門。」陳高懿看他一臉桀驁,沉著嗓子威脅,「若你胡亂做些什麼。一旦被我發現苗頭,我親手用鐵鏈將你鎖起來。」
陳泉被噎的一梗,甩手離開了。
陳高懿深深的嘆了口氣,腦中隱隱作痛,事情如此棘手,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但陳三一直不在照陽關內,總得給她找個由頭,這點陳三早就跟盧正陽交代過,盧正陽蹲守無果回關後,便跟陳高懿說了此事,對外聲稱陳三外派出任務去了。
其他官員略有疑問,但現在是休戰期,邊關風平浪靜,陳三不在也不礙事,也就隨她去了。
而遠在汴京城的宋愷並不知曉這一切,他滿心撲在二月九日的春闈上。
「愷兒。先歇歇眼,喝點湯水。」韓玉瑩每日上午、下午固定熬兩碗清目提神的湯水送過來,一方面為宋愷加油打氣,另一方面也是怕兒子熬壞了身體。
宋愷放下筆端起了碗,喝了一口問道,「娘,今日有照陽關的消息嗎?」
韓玉瑩搖搖頭,「沒聽說發生什麼事。平安著呢。」
「嗯。」宋愷笑眯眯的點點頭,一口飲盡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前段時間他寫了兩封信過去,均無回應,宋愷心裡有點小失望,但沒有放在心上,或許軍中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寫信,又考慮宋府對她的不歡迎,就算寫了信也有可能傳不到他手上,所以才沒有回信吧。
反正,等他考上狀元,答應過喝他狀元酒的人,一定會到,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