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呼延錦離開了房間,陳三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這樣的堅決讓人太有挫敗感了。
過了好一會兒。落梅才畏畏縮縮的走進來,小手不安的扭捏這衣角,「陳姐姐。王、王怎麼了……」
「無事,他只是對我發脾氣而已。」陳三招招手,示意她再過來些,「落梅,以後朝魯木再送拜帖過來,找理由回絕了。」
「哦……」落梅看著陳三算不上白暇的雙手,上面還有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看來陳姐姐以前也吃過不少苦呢。
此後半個多月,玉蘭殿就像被呼延錦封閉了起來一樣,整日大門緊閉,不接任何人的拜帖,就連飯菜也是送到門口。侍女開一條縫拿了馬上關好。
朝魯木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呼延錦爭論這件事,說好的公平競爭怎麼又開始耍特權了。
「朝魯木,鬧夠了就好好去上課。」呼延錦面如沉水,是個人都瞧得出他現在心情非常差。
「我要見陳三。」朝魯木憋著一股氣,「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她。」
「朝魯木。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上本王這裡鬧一鬧就能得到一切。」
「呼延錦,你想背信棄義?!」
「啪!」呼延錦將手裡的茶杯砸在朝魯木的腳邊,「誰准你直呼本王的名諱!」
「呵——」
「你是本王的臣子,為了一個女人以下犯上,你當真能耐!」
「那你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背信棄義。」
「朝魯木——」
呼延錦厲聲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兩個男人怒目相視,氣氛十分焦灼,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可能下一瞬兩人就會拳腳相向。
「王,陳姑娘送來了一封信。」卓英馬恰時出現,打破了僵局。
呼延錦氣勢稍減,展開信,快速瀏覽了一遍。
「信上寫了什麼?」朝魯木忍不住好奇。
呼延錦白了他一眼,「還不出去。」
「給我看一眼啊表哥!」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模樣,現在又變成了表哥,呼延錦忽然就覺得很頭疼,以前的朝魯木沒有這麼油滑,直來直去的,難道是上的課起了作用?
反正寫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呼延錦便把信給了他。
「她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信紙上寫了一些宣紙,筆墨,竹子什麼的,朝魯木看不出有什麼關聯。
呼延錦傲嬌揚唇,朝魯木不知道,他知道,陳三是要做風箏。
仔細想想,他上一次做風箏還是孩童,在邑安城郎家裡,跟母親做了一個漂亮的燕子風箏,可惜最後那風箏都沒有拿出去放,先是母親病逝,而後外祖父找了過來,那風箏就放在柜子里落了灰。
很快就有下人捧著做風箏的材料進了玉蘭殿,陳三招呼落梅在院中樹下擺好桌子椅子,趁著春光明媚把風箏做起來。
「陳姐姐,做了風箏在玉蘭殿裡也放不起來啊。」落梅不太懂陳三的想法。
「這裡不行,總有地方行。」陳三用刀把竹子劈成又薄又細的竹片,還用刀颳了刮,把表面刮光滑,「風箏做好了,姐姐帶你去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