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文親自給二人倒酒。被陳三擋住了,「軍令嚴禁我等在外飲酒,孔公子自便吧。」
「既如此,在下也遵循軍令吧。」孔向文讓人把酒撤下去,陪著二人吃飯用菜,其中適時提起一些民間趣聞調節氣氛,哪怕只有三個人吃飯,也不顯得尷尬乏味。
飯間陳三不動聲色的觀察孔向文,越發覺得他與自己聽過的傳聞完全不一樣。
她聽說的孔向文,是個眼高於頂,叛逆且高傲的人,眼前這個妙語連珠。軟下身段陪吃陪笑的人,真的是孔向文?
陳三有點想去捏捏他的臉皮,看是不是有人帶了人皮面具假冒的。
但理智告訴她,就算要做。也不能現在出手。
「明日師爺有事請假,就由我帶著二位將軍去南面的莊稼地里看看吧。」吃到最後,孔向文忽然說道。
陳三放下筷子,「那就要辛苦孔公子了。」
走了一天。陳三跟陳泉都有些乏,讓人送水沐浴後,在迎賓園樹下的躺椅上納涼說話。
「阿姐,要不我明日還是跟你一起吧。」陳泉不放心陳三單獨一人跟孔向文出去。
「不用,他不敢對我做什麼事情。」陳三搖著扇子,「出來一趟不容易,你得抓緊機會。」
「那……阿姐,你說藍小姐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意啊?」陳泉還在這個問題上沒出來呢。
「真笨。」陳三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我不是說過了嗎,別指望對方猜中你的心意,大大方方告訴她不好?你以為猜謎語呢?」
「嗷,我這不是,不是,不好意思嘛!」
「那你還想不想娶媳婦兒了?」
「想。」
「光想沒用,你得去做,記得別太魯莽。好歹陳家不是一般人家,別不懂禮數,讓人看扁了。」
「成,我努力裝作讀書人的模樣。」
「什麼叫努力裝?平日裡讓你念的不是書嗎?我們可是文武全才,左手刀劍,右手紙筆,對了,我讓你背的兵書背完了嗎?」
「阿姐。能不能別提這個,多掃興啊。」陳泉不願意面對這個,同時心裡慌的不行,嘖,什麼背兵書,早忘到天邊去了。
與此同時,孔玉堂房間內,孔向文跟曹氏坐在桌前說話。
「都怪為娘不小心,讓那姓陳的鑽了空子,他會不會知道老爺的病是怎麼回事了?」曹氏滿臉擔憂。
孔向文臉色也不好,撇了一眼昏睡中的孔玉堂,「我不知道,明日我還要跟陳三去南面的田地,讓你準備的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不過文兒……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會不會……」
「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最後死的一定是我們。」孔向文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娘,既然上了我這條船,現在想下去已經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