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渾身一個激靈,手指攀住崖邊一用力,重新回到了懸崖上。
一手解開麻繩,另一手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指向孔向文。
「陳將軍這是何意?」孔向文一點也不慌張,「是要殺了我嗎?」
「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何必惺惺作態。」陳三凝神聽了會,臉色更冷,「別躲了,都出來吧。」
「陳將軍好耳力。」孔向文拍拍手,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手中並沒有利刃,而是捉人的繩子和網。
電光火石間。陳三好似明白了什麼,「真沒想到,你竟然是東胡人的走狗。」
誰又能想到,對東胡人痛深惡絕的孔玉堂會有一個效忠東胡人的兒子?
而且孔向文在孔玉堂臥病在床的期間。將邑安城治理的很好,雖說以前是有段混日子的時光,可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邑安城,跟別說跟東胡人有過親密的接觸。
「陳將軍說話有些言重了,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天色不早,你們還不快些伺候陳將軍上路?」
黑衣人悶聲說是,想陳三步步緊逼。
陳三倒不害怕。哪怕再來兩個她也能脫身,當下一運功,發現氣血滯泄,竟是被人下藥了。
「將軍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早知你武功極高,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孔向文頗為得意,「也不用拿什麼您若是不見會別人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威脅我,等會跟其他人說,您是為了採摘仙鶴草失手掉下了懸崖,崖底的死人都安排好了,只等換上你的衣服,萬事盡在掌控中。」
說話間,黑衣人離陳三越來越近,一伸手就能她抓住,陳三往後退了兩步,「今日我偷偷把銀針藏在手指下試了毒,為何還會中招?」
「世上有些毒不是一定要吃下去才能起作用,陳將軍不會想跳下懸崖吧?沒用的,猜想到你會反抗,懸崖下已經做好了措施,哪怕你跳下去也就是受些傷,不過我奉勸你還是乖乖就擒,免得遭受無妄之苦。」
陳三的後腳跟已經踩在了懸崖邊上,有幾顆石子掉落。發出細微的響聲。
兩個黑衣人不敢硬上,怕把陳三逼急了,真的跳下去,孔向文向她走了幾步,口氣悠然,「陳將軍還是乖乖配合,對誰都好。」
陳三深吸一口氣,她之所以跟孔向文廢話這麼久是想確認體內的毒到底有多厲害,現在看來,它只是讓自己不能反抗,體力減弱的功效。
孔向文確實心思縝密,將會發生的情況和應對手段都安排好了。可惜他還算漏了一項。
陳三出發之時,突然把宋愷送給她的暗器手鐲給戴上了,沒想到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暗器是淬了劇毒的短針,射入身體是一瞬間的事情,黑衣人只覺得脖子想被什麼蟄了一下,下一秒便癱倒在地上,毒性之強,讓陳三都驚訝了。
宋愷是從哪裡弄來的,簡直是個大殺器啊。
孔向文也中了一根,不過陳三沒往他脖子上射,而是射在了他的大腿上,讓他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孔大人重病。是你的手筆吧?」陳三一腳踩在他的傷口處,「狼子野心,那可是你父親!」
「那又如何?我孔家的事情,與你無關!」孔向文疼的冷汗琳琳,「要殺就殺,囉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