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孔飛瑤卻不敢吱聲,更不敢去質問孔向文,她已經發現曹氏是站在孔向文一邊的,自己孤立無援,最好的選擇是默不作聲。
後來她又觀察到縣衙中,王二還沒有跟孔向文攪和在一起,暗地裡指引他發現了孔玉堂病倒的真相,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和他說上了話。
孔飛瑤將自己的恐慌擔憂全部都說給王二聽,這些話她連貼身伺候的丫鬟都不敢說。害怕丫鬟也被孔向文控制了,轉頭會賣了她。
王二聽的半真半假,一方面他沒找到孔向文這麼做的動機。另一方面他確實也發現孔向文好似是有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一個妙齡女子在自己面前淚水漣漣,王二挺不忍心,溫言勸慰了幾句,說自己會儘快想辦法。
就這麼悄悄的,王二的身影落在了孔飛瑤的心頭上,她時常會想起王二對自己溫柔細語的模樣。若是自己的夫君有王二這般的性子該多好。
這樣的念頭越來越深,孔飛瑤如同中了魔一般,把王二當成了自己夫婿的不二人選,特別是在孔向文落馬,孔玉堂被貶去官身之後,她更是慌亂。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小姐,很快就要變成一介布衣,哪怕孔向文犯下的罪名不會強加在她頭上,但到底二人是兄妹,是一家人,名聲多少會受到影響。
而且她暗示過王二好幾次,均被對方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最氣的是他有意提起家中的妻子是如何如何的好,讓人吃味。
一個進過青樓的女子能有什麼好,她清清白白一個官家小姐不比她更好嗎?
思索再三,孔飛瑤覺得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沒想機會來的這麼快,昨夜她失眠。打開窗戶透氣恰好看見宋愷領著王二進了迎賓園的房間。
待宋愷離開後,她鼓起勇氣走進王二的房間,黑暗中聽見王二有節奏的呼吸,知道對方累極睡著了。
借著淺薄的月光摸到床邊,孔飛瑤脫了鞋子躺在了王二的身邊,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王二,如果你不娶我,走出這個門,我立馬吊死在這裡。」孔飛瑤臉上的淚水還未乾透。直勾勾的盯著王二,「你就當我是鬼迷心竅,誰也打不醒,我也不想醒,我就要嫁給你。」
「你——」王二被噎的說不出話,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孔飛瑤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姐,小姐?」孔飛瑤的丫鬟冰巧過來伺候她起床,沒想到屋裡沒人。便呼喚了起來。
王二急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孔小姐,此事,此事暫且先緩緩,日後再說行嗎?」
若是讓更多人知道了,這事就沒有寰轉的餘地了。
孔飛瑤伸手將他腰帶上的玉佩取了下來。握在手心,「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若沒有看見你上門提親,我就拿著玉佩去你家找你去。」
王二搶奪不及,又不想跟她拉扯浪費時間,先應下了,脫身後再想辦法。
孔飛瑤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人出去,冰巧看見王二還問有沒有見著孔飛瑤,王二靈機一動。說好像看見孔飛瑤去花園了,把冰巧引到了花園去。
孔飛瑤藉機溜回了自己房間,鄭重其事的將玉佩收好。自己動手洗漱,冰巧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梳好妝。在挑衣服了。
「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冰巧過來幫著孔飛瑤換衣裳,「怎麼都不告訴奴婢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