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精神了嗎?」陳三居高臨下看著他,伸出手來拉他。
挨的那一腳沒有多痛,只是落敗的如此之快,讓黃橋有些接受不了,他愣愣的看著那隻稱不上柔嫩的手,上面有許多細小的傷痕,活似一個男人的手。
原來自己是這樣的無知,小心眼的去揣測他人,世上不止有溜須拍馬屁才能得到好處的人,還有陳三這種默默努力,只待一個時機便能一飛沖天的人。
「精神了。」黃橋握住陳三的手,藉助她的綁住站起身。「多謝陳將軍手下留情。」
「無妨,許久沒有揍人了,乍一有個冒頭的,我還挺開心。」
黃橋:「……」
黃橋老實了。其他幾個更不敢鬧么蛾子了,新兵營的紀律一下子好了不少。
中午陳三離開的時候,黃橋還跑過來問他可不可以在新兵營待滿日子後轉到虎賁營。
「虎賁營的人數是固定的,除非死傷需要有人補上。」陳三才不會把這樣的刺頭放入虎賁營,「當然,如果特別優秀的人才,會破格錄入。」但話也不能說死,做個釣在驢子眼前的蘿蔔也是個不錯的說法。
黃橋自信滿滿的拍拍胸脯。「過不久我就去虎賁營報導,陳將軍等著便是。」
等人走後,陳泉在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阿姐,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敷衍他。」
陳三撇了他一眼,「所以呢?」
陳泉慫慫的,「沒事,沒事,我們去吃午飯吧。」
「你今天很閒嗎?一直跟在我身邊。」陳三扯了扯衣領,不得不說今天確實有些熱,軍中不准衣冠不整,哪怕沒有戰事,陳三都要穿著輕甲。
可輕甲再輕也是鐵片打造的,密不透風,裡頭呼呼的冒汗。
陳泉嘿嘿一笑沒有回話,陳三也懶得管他,先回房間沖個涼再說。
吃過午飯,陳三下午不用再去校場了,看了眼捧著瓜果啃的陳泉,把人提溜進了書房。
「來,背兵書,今天不背完休想走出書房。」陳三從書架上找出上次交代過陳泉要看的兵書,一本本壘在他面前,「從這本開始。」
陳泉額頭上的汗立馬就流下來了。「阿姐,這本我,我才看了一半。」
陳三拿起另外一本,「我記得這本你上次背過,溫故而知新,你再背一遍。」
「……那我先看看,有些忘記了。」陳泉內心哀嚎,怎麼好端端的要來背書啊?
「行,你看著,今天最少也要把這本再背一遍。」陳三食指用力的點了點書,「我就在旁邊監督,別想著偷滑耍奸。」
陳泉眼一翻。真想直接昏死過去,可理智告訴他,就算他昏過去陳三立馬會兩巴掌把他扇醒,然後給他更多的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