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句也辩解不出来。
时叙看到,感觉哪里不对,没有责备他,只是想了想,半蹲下,轻轻揉揉小俞凉的脑袋,询问道:“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会和小朋友打架吗?”
俞凉怔怔的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年的音调太过温和,还是哥哥两个字给人勇气,俞凉抿着唇,忽然红着眼睛小声道:“他们拽小女孩的辫子。”
他委屈极了,不理会周围愕然的老师与家长,只对时叙说:“把小女孩拽哭了,老师来了,说是我做的。”
时叙告诉过他,强大的人要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他那么害怕时叙不要他,怎么会不听时叙的话。
他最后忍不住把软乎乎的脸蛋埋进时叙怀里,哭着道:“我说了不是我,可是老师说我总打架,一定也会骗人。”
那是时叙难得生气的一次。
他拒绝了老师迟来的抱歉,给俞凉办了退学手续,尽管得到这样一次机会并不容易。
他牵着小俞凉的手,走在绿荫习习的公园道上,给俞凉买甜甜的冰淇淋。
他告诉俞凉:“阿凉是好孩子,保护小朋友是对的,阿凉特别棒,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阿凉能不能答应哥哥,如果以后发生什么,需要要打架的话,要记住,打架只是保护小朋友的一种方式,如果有其他解决方式的话,会更厉害。”
“阿凉能发现其他保护小朋友的方式吗?”
俞凉舔着冰淇淋,脸有点红,对于时叙的话,他似懂非懂,只是抬头看到头顶上高高的,正为他支撑起一片天空的青年。
不由自主道:“我可以的。”
俞凉生性桀骜,特殊的经历让他实在不算个好相处的人。
然而在往后的许多年里,时叙的话都像是本能一样,牢牢克制着他。
让他在产生些不该有的念头时,总忍不住想: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这种本能,即使在怀疑是不是霍女士赶走时叙,想要发疯的时候,也没有对眼睛红红看他的母亲说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