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哑声道:“嗯,我过来了。”
然后目不转睛看时叙。
方才在电话里,他已经听时叙说这边发生的事,但无论如何,都没有自己看到时更加心中柔软。
独一无二的时叙,处理起问题的方式总是相似柔和。
当你还在犹豫着当前的局面怎么办才好时,他或许已经帮你想到许多今后的退路。
当年谢然能因此坚韧。
如今的小团子,大概也能牢牢记住,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东西,即使对方看起来十分无害。
*
路旁,棉花糖事件二十分钟后,谢然怀里抱着一颗小团子,神情看起来极为淡定。
实际上身躯僵硬,几乎崩断。
小团子方才哭的疲惫,吃完糖摇摇晃晃,看着想睡,能看出来本来是想找时叙的,一个没忍住,趴在谢然怀里,再也爬不起来。
软软的一小团,一戳就哼唧,挪动不了半步。
时叙懵逼,对上谢然同样懵逼的眼睛,两个人不约而同呆住。
这画面,就很灵性。
坐了会,眼看谢然手臂都僵住了,感觉一定不舒服,时叙微微蹙眉,探身过去,想看看是否能够接替他。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不可避免让两人离得更近,谢然怔一下,别过头,能感受到青年柔软扫过下巴的发丝,空气中似乎有雪压松枝的清气。
这下不仅是胳膊,他的整个人都彻底僵住了。
是一种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想要抓紧和想要推开的,一种陌生又让人无措的感受。
谢然呼吸有几秒的微滞,怀里的团子恰好哼唧起来,时叙不甚熟练的哄,焦急之下,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过分近的距离。
这个姿势,如果不是怀里抱着一颗崽,好像青年被他环抱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