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頁接著一頁,她每一頁內容都看得仔細最後簽字,只是看到最後的時候她痛苦至極。
這些內容對她的要求比監禁她,比殺了她都要痛苦的絕望。
自由。
她為自由付出過很多代價,卻不想在今天她把自己所有的自由全部交到蕭書景手上。
除了洗澡上廁所睡覺,她每一天做每一件事都必須和蕭書景在一起,那她還有自由嗎?
可她還是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為條約最後一條是她簽下來才能活命。
她想活著,她必須簽。
「好了。」她放下筆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現在該雲少下命令放過所有人。」
「沒問題。」雲寒拿走白嬌嬌簽下名字的文件和金筆,他聲音嘶啞對她字字清楚道:「從今天開始你負責照顧蕭書景日常生活,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都必須做不得拒絕!」
白嬌嬌聽著雲寒這話,她嘴邊有句話極其的想對他說。
他不能人道,那蕭書景要求她和他上床,她是不是也不能拒絕?
簡直可惡的條例和要求!
但她不敢說,因為雲寒才是她的丈夫,蕭書景只是保鏢。
她要是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說出和保鏢上床的話,他會掐死她,而她之前簽了那麼多的文件都白簽,自己找死。
「蕭書景什麼時候能下地走路,你什麼時候才能工作。而期間他要是抗拒你照顧他,那你就必須想辦法讓他不抗拒你,你記住你現在不是女星而是蕭書景的保姆!」
白嬌嬌臉色唰得一下子蒼白如紙,心頭湧上無盡的恨意和怒火。
「好。」她再氣留給自己的結果只能是答應。
雲寒看都沒有看白嬌嬌一眼,他拿著文件離開。
白嬌嬌看著雲寒離開,她牙齒咬得咯吱響,那手不由捂住心口的位置。
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的絕望。
她這輩子最對不起自己的心,讓它痛了太多次,也讓它總處於心驚膽戰的危險中。
何時,她的痛苦才能結束?何時她才能為母親報完仇?
她在這裡坐了很久,久到她慢慢拿起一旁的拐杖走向門口。
雖然她保住命活下來,但她沒有半點高興反而心如死灰。
整個別墅像是無人那般,空曠又安靜。
她一步步走到蕭書景的臥室門口。
「白小姐,你怎麼站在這裡?」此刻吳媽的聲音響起。
白嬌嬌不知道自己站在蕭書景門口多久,但是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見蕭書景,甚至憎恨他。
因為他的原因,她失去了所有自由,從此之後她都要看蕭書景的臉色活著。
他高興,她才能高興。
他生氣,她要哄。
總之,他過的不舒坦,她就別想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真不知道雲寒是雲少,還是他蕭書景才是雲少,一個雲氏集團總裁竟然把保鏢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讓她很是懊惱。
「白小姐?」吳媽看白嬌嬌臉色恍惚再次出聲,「你要是不進去就讓讓門口位置,我進去讓蕭先生吃藥。」
白嬌嬌這才猝然回過神,她轉頭就看見吳媽手裡端著小托盤,裡面擺放著準備好的藥盒和水杯。
吳媽見白嬌嬌眼神複雜盯著藥,她對白嬌嬌說:「剛剛雲少見過我,他對我交代了你以後照顧蕭先生,那這藥你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