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白嬌嬌對蕭書景柔柔一笑。
這一次,蕭書景清楚看見白嬌嬌笑意盡了眼底,那說明她發自真心對她笑,還有她特別認真的神色讓他一下子心裡滿滿的暖意。
「真的嗎?」他不敢相信的問她。
白嬌嬌定定地凝視著蕭書景,然後她抬頭便在他削薄微涼的唇上落下輕柔一吻。
「當然真的,我不會離開你,不過……」
蕭書景雖然感受著唇上屬於白嬌嬌溫熱的唇溫,卻一聽她的話急忙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怕你呢?」白嬌嬌輕咬下唇,她很貪戀蕭書景的唇,便再一次親了他一口。
蕭書景看著白嬌嬌,她的情緒變化非常快,快到他剛剛連表白的話都沒能說出口就被她給強行扼殺掉。
但她不離開自己就讓他非常滿足,也很開心。
因為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往後的日子還長著,他總有機會對她表白和坦白清楚一切。
但是,她真的不怕自己才是最讓他意外的,因為在他身體發作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看到僕人們驚恐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眼神。
而她卻不怕,他之前一直怕她懼怕自己,認為自己是怪物離開自己。
他目光深幽的凝視著她,他知道她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撒謊,她真的不怕自己,也沒有半點把自己當怪物看待。
「我的變化,別人看了都會害怕。」他聲音沙啞對她言道。
此刻,他眸底一閃而過的卑微,他輕聲說:「我不止一次看到別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那種眼神我看過一次,一輩子都忘不掉,所以我從來不會出現在別人面前,我只能做一個藏在暗處的怪物……」
白嬌嬌:「……」
她聽著蕭書景的話,她一下子心裡心疼極了,聽著他的話,她可以想像得到以前他的日子也過的很不好。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有時候往往別人一個眼神都足夠讓人心如刀絞的痛苦。
她理解蕭書景的難過,因為她腦中想起當初宋義進給他治療傷口的時候,宋義進也是如此說他是怪物。
那時候宋義進只是感到他身體冷,血涼,就直接說蕭書景是怪物。
若要是被宋義進看到昨晚蕭書景黑髮變發白髮,全身痛苦不堪痙攣的樣子,還全身徹骨的冷,血冷,身冷,更加認定他是怪物,指不定早就嚇跑了。
但是,她真的不怕,她除了震驚不解他為什麼變樣子之外,她更加的是心疼他的痛苦和難受。
「我又不是別人,我可是膽大的白嬌嬌,我才不怕。」她對他語氣堅定說著。
下刻,她不在摟著他的窄腰,而是雙手捧著他的臉龐聲音輕柔安撫對他說:「你不是怪物,你從來都不是怪物。」
蕭書景身形一顫,他震撼的看著面前眉眼間滿是溫柔看著自己的白嬌嬌。
白嬌嬌疼惜的在蕭書景唇上落下溫柔一吻。
她似水柔情對視著他鳳眸說:「我的悶葫蘆,你不需要躲藏在暗處,因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怕你,我也不會怕你。」
「嬌嬌……」蕭書景情難自禁的望著白嬌嬌,甜蜜和溫暖順著血液流向他身體的每一處。
「在。」白嬌嬌聲音輕柔回應蕭書景。
「你真的不會怕,我不怕我怪物的樣子……」蕭書景凝視著白嬌嬌,心動又情動卻還想聽她說。
「不怕。」白嬌嬌似水溫柔的望著蕭書景。
此時,她的唇與他微涼唇緊貼,她笑靨如花對他略顯頑皮卻說的極其深情說:「若你真是怪物,那也只能是我白嬌嬌的怪物。悶葫蘆,你願不願意只做我一人獨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