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盆冷水往燕承風臉上直接潑過來,驚醒般張開了雙眼。
這裡的光線不足,僅有桌子上的兩盞蠟燭照明。現在自己的雙手雙腳確定是被綁住。
「唔!」他又低吟了一聲,因為有人再次朝他潑了一盆冷水。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滿臉橫肉的肥胖男子粗暴的問道,他一甩手就把手中的木盆扔到角落。
陳和同不語。他認真觀察著燕承風。
肥胖男子又說:「父親,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小偷!他想打我們家主意!不然他不會鬼鬼祟祟躲在你房門口。知道你那值錢的東西都藏在裡面!」
「閉嘴!你這樣大聲說出來誰到知道了!」陳和同對兒子吼了一句,他總是懷疑兒子的智商是否出了問題。
現在陳和同無法確定燕承風是何人,所以也不敢驚動縣衙的侍衛。
漸漸他靠近了燕承風一步,想藉助光線看清他的模樣。「永昌。你說你剛剛從他身上找到什麼重要的東西?」他扭頭問身邊的兒子。
「是這個,父親!」陳永昌立即拿出一枚金色戒指,上面有著一個金楚國皇室的標誌。「他身上還有一些很值錢的東西!他一定是個小偷!偷了皇室和富翁的東西!」
「你說什麼?!」陳和同立即奪過兒子手上的戒指,對於奢侈品一向有研究的他,只要摸著這戒指就知道不是一般貨色。「哼!小子,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從哪裡偷回來的?」
「...等等,陳大人。」在陳和同身後那個傲慢男子也走了上前,靠近了燕承風。「我聽說前段時間金楚國太子離開了皇宮前往古嵐國...這...」傲慢男子望著陳和同中的戒指說:「他有沒有可能是?」
「哈哈哈!我認為沒有這個可能,沈榆你不要太擔心。」陳和同大聲乾笑道,「我知道金楚國軍隊已經回去皇宮了,他們怎麼可能丟下太子不管?而且也離開好多天了,這說不通。」
傲慢男子的名字就叫做沈榆。
「父親!被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一定是太子停留在我們這裡的時候被這小子去偷了太子的東西!」陳永昌大聲的叫了起來。
「永昌。你這次說的沒錯!這個人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陳和同贊同般點了點頭。
「你是什麼人!叫做什麼名字!」說完陳永昌狠狠朝燕承風的身體踢了一腳。
「唔...」燕承風瞬間痛苦的閉目低吟的一聲,「我是小偷!」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告知自己真正身份,他們也不會相信。
冷水加上這個冰冷的石地板讓他感到很不舒適。雙手雙腳被粗糙的麻繩綁住,勒出深深的痕跡。
「好啊!偷皇室的東西可是犯法的!哈哈哈!你等著被判刑吧!父親,我們把他關在這裡!」陳永昌得意的笑起來。令臉上的肥肉都扭曲在一起。
「...等等...」沈榆慢慢走了上前,那深邃的眸子裡發出犀利的光芒,冷漠的表情讀不出任何信息。「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一個小偷。」
「為什麼這麼說?他自己也承認是小偷啊!」陳和同驚訝般問道。
「他的衣服,皮膚,裝扮,所有東西...即使是他從別人那裡偷了衣服。但是從他光滑的皮膚上看,這個人就像是從沒有熬過苦。如果生活不艱苦又為什麼會去當小偷?這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