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依兒臣拙見,此事還是應當從本源尋找破解之法。」蕭悠略一思索,接著說道,「瘟疫之災本不難,只是它傳播極快。倒不如在各地廣開藥館,把患病之人召集起來,一同醫治。這樣,不僅控制了瘟疫的傳播,也能挽救患病之人的性命。」
皇帝聽完,點頭不語,似是考慮此法的可行性。思索再三,並未當即表態。諸位大臣皆匍匐於地,聽候差遣。
「若沒有別的事情,諸位愛卿請回吧。榮國公,齊王以及悠兒,你們三人略略等一下。」眼見過了早朝時辰,皇上隨下了逐客令。
聽得皇帝這樣說,太子恨恨地望了一眼蕭悠,隨即轉身離開。目光中的毒辣,卻是怎樣都藏不住。雖說二人有幾分相像,然蕭楠略顯狡詐,一副奸邪之像。
待眾人離開,皇上才悠悠說出自己的憂慮。望了望三人,搖頭說道。
「榮國公和齊王,你們二人稱得上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如今天災降臨我大宇王朝,正當是你們效力的時日。」
眾人走後,皇上一邊說,一邊似有些為難的望向他們二人,「太子生性多疑,我的悠兒無心皇位。兩人相較,我自是更相信我的悠兒。」
皇上踱步,離開龍椅來到正殿,把三人之手交叉於一處,說道,「如今瘟疫肆虐,朕身邊能相信的只有你們三人。你們三人定要同心同力,共同找到瘟疫的破解之法才是。」
「微臣自當盡心,解皇上燃眉之急。」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皇上略覺欣慰,揮手示意他們三人離去。
榮國公與蕭悠回到榮國府,一進府中,就看到大小姐急沖沖的跑了過來。看這個架勢,似是迎接榮國公的到來。只不過目光觸及身後那個清冽的身影之時,還會有片刻的愣神。
蕭悠並不放在心上,他此刻只想快速來到容婉身旁,也不知道沒有他,她的早膳用的可否習慣。隨即禮節性的對大小姐點點頭,轉身離開。
「琴兒,找爹爹所為何事?」榮國公此時已經全然不記得與女兒之間的芥蒂,目光慈愛,眉眼溫柔。望著面前百依百順的女兒,倒是只覺其樂融融。看得美貌女兒,更是賞心悅目。
「爹爹,今日正值酷夏。女兒怕爹爹早朝歸來炎熱,特地命下人煮了一碗蓮子羹,爹爹可一定要喝完!」
看到榮國公身後那個清幽的身影,大小姐有片刻失神,直至榮國公出言提醒,才緩過神來。忙不迭的把那八寶攢月瓶遞了上來,輕放在榮國公面前。
「好好好,爹爹這就喝。」
榮國公一臉寵溺,掀開盒蓋,蓮子粥的香氣瞬間滿懷。榮國府上的膳食勝在精細,蓮子被剝得乾乾淨淨,蓮子心已經被剔除,故不覺苦味,只覺香甜可口。
「爹爹,今日早朝,所為何事?」
大小姐並未多想,只是隨口一說。誰知榮國公的臉瞬間被烏色所攏,喝得一半的蓮子羹也被他放了下來。榮國公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哎,自是因瘟疫之事。皇上欽點我廣招人才,增設藥館,與齊王殿下。四王爺齊心協力,共同對抗此次瘟疫。」
瘟疫本就難治,此時皇上更是把這事親自交到自己手上。縱是為了官位,榮國公也會拼盡全力。大小姐倒也憂慮,湊近爹爹,再添一碗湯羹。
「爹爹不必擔心,藥館本就星羅棋布,又有何難?」大小姐雖為女子,倒也飽讀詩書,朝堂之事,也略懂一二。
「琴兒,藥館之事,爹爹並不為難。只是招得這懂得瘟疫之法的大夫,卻是比登天還難。」榮國公搖搖頭,終是無可奈何。
瘟疫難醫,次次的源頭都不一致,破解之藥也是不同,故懂得這破解之法的大夫也是少之又少。
大小姐略略思索,剛想出言寬慰榮國公幾句,一個念頭猛得襲上了她的心頭。此刻的她,恍若瞬間變了一個人,嘴角綻放出陰森可怖的笑,著實駭人。
「爹爹,難道你忘了嗎。二妹此次回府,習得了不少絕世醫術。又聽聞她的師父醫術天下無雙,能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區區瘟疫,自是不在話下。依我看。倒不如請二妹來醫館,為爹爹出人出力。」
容琴本就對容婉回府之事將信將疑,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會會她那個懂得借屍還魂的師父。
「琴兒所言極是,爹爹怎麼沒有想到。也不知婉兒的醫術是否高明,不過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琴兒你且隨我來,我們這就去婉兒的住處,請她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