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在院外,乍一見容婉病容,有些怔愣。就沒來得及開口,讓容婉占了先機。
「怎麼?如今太子殿下竟是不管青紅皂白就要闖女客院子了不成?什麼叫要搜院子?難不成我是藏了什麼寶貝還是勾結了什麼匪患?我好歹也是容國公府的二小姐,太子若要抓我,也該給個名目才是!」
噼里啪啦一席話,將眾人說的一愣一愣的,又是那個劉蕭楠,率先開口做了圓場。
「容家二小姐好大的氣性兒,對著太子都敢大呼小叫!太子乃是千金貴體,怎麼會做出你口中那種事情?二小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先是打壓了幾句,接著話音一轉。「二小姐既然自認無辜,那也該讓我們眾人都瞧瞧,是否真的乾淨。佛緣寺的舍利子丟了,事情重大。特殊時期當行特殊之法。我們都已經自證清白了。就剩下你這院子,二小姐,還是讓開吧。」
太子輕咳一聲,開口緩和氣氛:「二小姐因為什麼,沒去聽佛法?」
容婉環臂冷笑。「我身子不舒服,在屋裡歇覺,就聽見外面沸反盈天的。」也不在理太子,對那個小沙彌說道:「既然佛緣寺的舍利子丟了,其他人院子已經都找過了?」
小沙彌對著容婉雙手合十一禮,溫和的笑著:「是,由太子領著,都找過了。」
容婉冷哼一聲,走到院子裡的凳子上坐下,將門讓了出來:「既然這樣。那小師傅也進去瞧瞧吧。」
小沙彌謝過容婉之後,就帶著其他小沙彌進了屋子,容婉一個眼神都不賞給太子,目光隨著幾個小沙彌的動作看著。
小院子就這麼大,再仔細找也找完了,小沙彌們走出來,對著太子搖了搖頭。太子臉色頓時很難看。
劉蕭楠咬了咬唇,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暗衛隱藏著的地方,越過眾人到容婉身前。「果然是委屈了二小姐,還請二小姐體諒,這舍利子對佛緣寺跟我朝都極為重要,千百年來不曾丟過,誰知道今兒是怎麼了。」
容婉看著劉蕭楠惺惺作態,嘴裡說著軟話,可是眼睛卻一直四處打量著,容婉就這麼冷眼看著,她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整出什麼花樣來。
果然,當劉蕭楠見到房頂上那個匣子的時候,眼睛一亮,忽然拔高了聲兒,指著房頂:「那是什麼?!」
太子精神一振,順著望去,隱約見到房頂上有個盒子,抬手打了個指響,從樹上飛身下來一個侍衛,足尖一點,躍上房頂,取下匣子遞給太子。
太子不用打開就知道是舍利子,可是當著眾人。還要做出樣子來。
一打開蓋子,果然舍利子靜靜的臥在明黃的宮緞上。
「舍利子!」劉蕭楠掩口驚呼,眸子瞪得大大的,忽然又像是覺得自己點破了容婉隱藏的事情一樣,驚慌的看了眼容婉。
「二小姐,難怪你不去聽佛法,原來就是為了偷盜舍利子?!」本來做出一副想不明白白的樣子,馬上有恍然。「難道你偷舍利子就是因為你們容國府之前鬧妖一事?」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膽子小的甚至還退了幾步,一時,人群有些混亂。雖然劉蕭楠的話經不起推敲,可是卻最符合人們心裡齷齪的八卦心態,已經有不少人用看妖怪的眼神看著容婉。
容婉將太子和劉蕭楠的臉色盡收眼底,也不急著辯駁。反而對領頭的小沙彌笑道:「佛緣寺的舍利子,真是一個充滿了靈氣的寶貝呢!」
這話說的小沙彌一愣,呆愣愣的點頭:「是呢,這舍利子是以前以為大師圓寂之後得到的,一直供奉在佛前,日夜經受經文佛法滋養。」
劉蕭楠對於容婉的從容不迫有些奇怪,心裡提起了幾分警惕。
太子卻不耐煩容婉跟小沙彌說什麼舍利子靈不靈的話,如今也算得上是人贓並獲,太子對容婉義正言辭的說道:「剛才二小姐說的理直氣壯,原來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如今人贓並獲,二小姐再有什麼話,且等到大理寺說去吧!」
容婉狐眸一瞪,抬手一拍桌子:「慢著!太子殿下憑什麼說是我偷的?那盒子在房頂上,隨便一個會武功的都能上去,你剛才的侍衛。不就輕而易舉的把盒子拿下來了麼?」
太子一拂袖,指著容婉怒斥:「你還敢狡辯?!那你倒是說說,如果真是另有其人偷盜了舍利子,那為什麼誰的房頂不放,偏偏選你的房頂去?」
容婉毫不客氣客氣的犯了個白眼,「太子殿下還不明白麼?根本沒有人偷舍利子。而是舍利子自己跑到我房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