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輕輕的哄著上官夫人:「您快睡吧……這有我呢。」好一會兒,上官夫人才重新睡去,一整夜,宋嬤嬤就守在上官夫人床邊。
第二天早早兒的,上官夫人就醒了,看著身旁的宋嬤嬤,掙扎著起身,抬手撫上宋嬤嬤臉龐,有些心疼:「你爬上床睡就是了,何苦在這坐一夜。」
宋嬤嬤活動著肩膀,溫柔的笑著:「這是為奴為婢的本分,奴婢伺候小姐梳洗吧。」宋嬤嬤喊了一聲,外頭候著的小丫鬟們捧著梳洗的東西魚貫而入,宋嬤嬤將巾帕浸在溫水裡,盡數打濕。擰的微干,敷在上官夫人面上。
「小姐昨夜沒睡好,今兒奴婢特意在這水裡點了幾滴舒緩精神的,您敷一會兒,養養神。」宋嬤嬤一面說著。一面替上官夫人揉按著太陽穴。
宋嬤嬤掐著時間,將帕子取下來,換了新水替上官夫人重新淨臉。又伺候著用了清粥小菜。
上官夫人捻帕擦拭這唇角,後結果宋嬤嬤遞過來的一杯白水,小口抿著,「阿巧,我不能讓凌霜白死。既然,容婉暫時動不得,那也要讓府里的天,變一變才好。」
宋嬤嬤輕笑著:「小姐只管休息。這事兒,奴婢會替您辦妥的。只是不知,凌霜將那包藏紅花,放在何處?」
上官夫人微微想了想,指著格子間裡頭的箱籠:「我記得是在那裡頭,你去找找吧。」抬手揉著自己的額角,只覺得眼睛酸澀。
宋嬤嬤隨便一翻就找到了那包藏紅花,塞進袖子裡,出來對上官夫人一福身:「那奴婢就去了。」
上官夫人嗯了一聲:「這包就賞給花姨娘吧,你的手段,我放心。」宋嬤嬤含笑而退。
一上午的時間,宋嬤嬤領著上官夫人的令,從容琴院子裡查起,慢慢的查到容婉院子,宋嬤嬤倒是很想見見這個容婉,特意在容婉這多呆了一陣子。
容婉也對這個宋嬤嬤很好奇,端著茶,下巴一揚:「宋嬤嬤坐。」見宋嬤嬤坐下,又開口問道:「聽說,你是從上官尚書府來頂凌霜的缺?」
宋嬤嬤半欠了身,天生笑面讓宋嬤嬤看起來特別沒有殺傷力。「回二小姐,奴婢的確是兵部尚書府的,並不在容國府的僕人名冊中,只是尚書大人心疼小姐,特意叫了我來。今兒,也算是頭一遭兒跟二小姐見面。通過這麼一個方式,奴婢也沒想到呢。」
宋嬤嬤掃了眼身後正在細細檢搜的幾個婢子們,笑中透著幾分無奈。容婉一直盯著宋嬤嬤,這個新來的嬤嬤可比之前的凌霜難纏多了。
「嬤嬤說的哪裡話,這也是無奈的事情。怪不得嬤嬤。」容婉笑著虛與委蛇,微微揚著聲兒:「不知,嬤嬤可都檢查好了麼?」
那幾個小丫頭走上前來,對容婉一禮,對宋嬤嬤回話:「回稟嬤嬤,並沒有發現別的,只是有一個男人用的扇袋兒。」
宋嬤嬤接過看了看,笑出聲來:「瞧這做工,想必是楚王殿下的,二小姐聽說就快要嫁入楚王為妃了,這點東西也不值什麼。」
於是宋嬤嬤一行人除了翠苑,接著,小丫頭問宋嬤嬤:「嬤嬤,接下來去哪兒?」宋嬤嬤捏著帕子輕輕的扇著風兒,指著不遠處一個院子問:「那是誰住的地兒?」
小丫頭順著望了眼:「嬤嬤。那是花姨娘住的,」接著往隔壁一指「那是何姨娘跟三小姐的院子,只是如今何姨娘病著,連帶著三小姐也不怎麼出門兒了。」
宋嬤嬤琢磨了一會,點了點頭:「既然何姨娘病著,就先別去了,免得驚著她。先去花姨娘屋裡瞧瞧吧。你們可都盡心著些,這事關容國府的子嗣,可馬虎不得。」
小丫頭們都垂頭應下來,宋嬤嬤抬腳先往花姨娘的院子裡去。
花姨娘正在院子裡擺著棋譜,忽然聽見外頭人聲嘈雜,停了棋子,微微皺著眉往院門兒看去,就見一個臉兒生的婦人,一臉笑模樣。可眸子裡那股子寒星兒淡漠,掩都掩不住。
花姨娘起身迎上去幾步:「不知……是哪位?」
宋嬤嬤也不託大,規規矩矩一禮:「奴婢是夫人身邊新來的嬤嬤,夫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