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是有些猶豫,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能只除掉蕭悠不傷害容婉的事嗎?假如能只除掉蕭悠,那失去了靠山的容婉自然就會到我身邊了。這樣不是一石二鳥嗎?」
劉蕭楠險些沒繃住表現出自己的憤怒,還好她及時收斂心神保持住了臉上的微笑,繼續規勸太子道:「殿下,眼下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啊,趁著容婉的醫館還未完全站穩腳跟。那些病患也還未完全康復,唯有此時下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殿下,莫要再猶豫了,錯過了這次,只怕楚王真的要羽翼漸豐了。到那時再想撼動他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太子再次陷入沉思,許久才說:「那好吧,就依你所言,只是可惜了一個鳳凰命格的貴女……唉,既然如此,也只能毀掉了。」
劉蕭楠心中冷笑,福身道:「那我這就去安排。」
「嗯,手腳利落些,這次再做砸,你就別來見我了。」
劉蕭楠嘴角一勾,笑容陰狠,答道:「請殿下放心,我已經有了一個萬全之策,這次一定能順利得手。」
容國府內。
容琴心情煩躁,讓紅葉搬了把躺椅,在院子裡小憩,剛有了些睡意,就聽紅葉在耳邊說:「丞相府的劉蕭楠姑娘來了,說有事要與小姐談。」
容琴眉毛一擰,不耐煩地揮手趕走紅葉。道:「談什麼談,就說我忙著呢,沒空理她。」
「可是她說……」
「喲,容大小姐好大的架子,人還沒見呢就要下逐客令了?」劉蕭楠沒等紅葉來知會就擅自走了進來,正巧聽到容琴的這番話,心中不禁冷笑,性格如此刁蠻無禮,難怪你鬥不過容婉。
容琴見劉蕭楠自己走了進來,心中很是厭煩。但她畢竟是丞相之女,自己也不好失了禮數,只得扶著紅葉從躺椅上坐起來,略一低頭道:「妹妹給姐姐請安了,姐姐有所不知,妹妹今日實在是精神不濟、身體睏乏,唯恐怠慢了姐姐,這才想著今日讓姐姐先回去,妹妹改日定當親自登門賠罪。」
劉蕭楠隨手拈起枝頭一朵海棠,眼神冷傲,說道:「好啊,那妹妹就繼續在這裡無所事事地躺著吧,反正這時候容婉不是在她的醫館裡懸壺濟世就是又在與楚王殿下你儂我儂呢,真好啊,還得了皇上的賞賜,這京城中的貴女哪個能有這等福分,你說這身出同一個府邸的兩位姑娘,一個是意氣風發、受盡恩寵,一個是自怨自艾、老氣橫秋,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容琴氣得渾身發抖,目眥欲裂,指甲深深嵌進肉里也絲毫不覺得疼,看著劉蕭楠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怒道:「劉蕭楠!你今日若是專程來譏諷我的就趕緊滾!我容國府不歡迎你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人!」
劉蕭楠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用帕子掩了嘴,嬌聲道:「哎喲妹妹怎麼生氣了?姐姐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而已,你瞪著我做什麼?有本事你倒是將容婉踩下去堵上我的嘴啊。」
容琴雙目通紅,吼道:「她容婉算什麼東西?!本小姐踩她還怕髒了鞋呢!不過就是個庶出的賤胚子,她有什麼資格在外面耀武揚威?!」
劉蕭楠輕輕一笑,眼波流轉,纖纖玉手撫上容琴的臉,說道:「妹妹這般氣勢才算不錯,剛才那樣病懨懨地歪著可不像是容國府嫡女的風範呢。」
容琴狐疑地躲開她的手,愈發看不懂了,問道:「你今日來到底有何貴幹?」
劉蕭楠親昵地挑了下容琴的下巴,道:「我是來給妹妹獻計獻策的,不知道妹妹可願與我聯手除掉那個賤人?」
容琴眼神一亮,語氣也不由得軟了:「姐姐可有什麼良策?」
劉蕭楠見容琴已經上鉤,低聲道:「院子裡不適合談話,咱們去書房說。」
容琴忙不迭地點頭,攙起劉蕭楠的胳膊道:「好好好,姐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