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柳公子。您對小姐的一片赤誠奴婢也深受感動,等小姐康復,奴婢定會把您的心意好好轉達給小姐的。」
「那就勞煩半夏姑娘了,在下先告辭。」柳慕白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容婉的房間,大步離開了。
半夏又是一身的冷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長長呼出一口氣,小聲呢喃道:「可算走了……柳大公子您可千萬別再來了啊……我這顆心臟都要被您嚇停了……」
柳慕白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越想越覺得可疑,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會不會是容婉在裡面練什麼邪教的術法?
可我在門口倒也沒覺察出什麼異樣的波動。
難道是她在裡面窩藏了其他什麼妖族?
那只需要設一個結界就好啊,也不需要這樣閉門謝客。
柳慕白百思不得其解,差點就要強行闖進去一探究竟了,但冷靜下來想想,他還是按捺住了心情,擔心要萬一容婉是真的在裡面養病,看到自己對她如此不信任,定會生氣的。
那便再等幾日,另作打算。
而此時在上官夫人院子裡,可是與柳慕白的心情截然不同,儼然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自打聽說容婉生病開始,上官夫人和容琴就樂不可支,每天高興得像過年似的,日日設宴飲酒,歡慶這一喜事。
容琴也一掃往日的惱火與憤恨,開心得睡覺都能笑醒。天天盼著容婉就這麼一直病下去,再也別康復了。
「若是能就這麼病死就好了。」上官夫人如是說。
「那不如我們趁機下手?」容琴支招道。
「不可,」上官夫人搖搖頭,「現在那賤人可是皇上欽點的皇子妃,若是這麼死掉,大理寺一定會嚴查,我們一旦有所疏漏可就是引火上身了。」
容琴撅著嘴,恨恨地說:「那好吧。」
「不過,假如她真的時運不濟,就這麼病死呢?那可就怨不得我們了。」上官夫人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容琴也立刻笑個不停:「如果老天爺真的開眼就好了。」
於是。她們母女倆就一邊慶賀一邊詛咒著容婉的天花,希望能直接奪了她的命。
這天,上官夫人瞧見天氣不錯,便邀請了京城中不少貴婦人來府上品茶賞景。
雖說深秋時節已沒什麼花可賞,但那池中五彩的金魚仍是可愛得緊,幾位貴婦人坐在池邊的涼亭中,一邊品著茶吃著點心,一邊觀賞池中游弋的金魚。
上官夫人心情愉悅,道:「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瞧,我們家這二小姐不就現世報了嘛。」
另一位夫人立刻接話道:「您這話怎麼說的?容二小姐稟性溫良,怎麼會遭報應?這是她為了蒼生百姓日夜操勞才會患病啊。」
「就是,」又一位夫人也幫腔道,「容二小姐多好的姑娘,不僅心靈手巧,還性格和善,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上官夫人也不知道怎麼自己一句話會引來這麼多反駁,繼續說:「幾位妹妹不了解容婉的本性,你們是被她裝出的乖巧給欺騙了!」
「不可能,姐姐定是對她有什麼誤會了,容二小姐與我接觸多次,也算是相熟了,她待人接物都極有禮貌,給乞丐看病時也溫和有禮,那副大家閨秀的風範,裝可裝不出來。」一位夫人說道。
另一位也說:「對啊對啊,她曾來我府上送過幾次美容丸,與我家下人不過幾面之緣,但就算這樣,家裡的下人們都對她讚不絕口呢。」
「啊喲,原來姐姐也在用容二小姐配製的美容丸?」
「難不成妹妹也在用?」
「可不是嘛!自從用了容二小姐的美容丸,我家夫君直誇我氣色越來越好呢!」
「我也是!我兒子都說我年輕了十歲!」
說起了「美容丸」,諸位夫人都異口同聲地誇讚起來,原來在座的夫人們全都在服用容婉的美容丸,並且深受其益,心中很是感激。
上官夫人見此,便明白為什麼她們會百般維護容婉了,當即氣得臉色鐵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