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幫你。」說罷,聆月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得瓷瓶,往掌心倒了一顆殷紅色的藥丸,遞給容婉說:「餵他吃下去,我保他三日內就康復。」
容婉愣住了,不敢去接那藥。
聆月輕笑一聲,道:「別怕,這不是毒藥,是救他的良藥。」
容婉仍是不解,疑惑地問:「你為何要如此幫我?」
聆月頭一歪,眨了眨眼睛,笑得天真爛漫:「因為你有趣啊,我活了這麼多年,很久沒像今天這麼開心了。」
容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實在搞不懂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但也確實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害柳慕白,便接過了藥丸讓柳慕白服下了。
餵柳慕白吃完藥,容婉看到天色還沒亮,打了個哈欠說:「我要回房睡一會兒了,你也快走吧。」
沒想到聆月立刻蹭到她身邊,腆著臉說:「我才不走。我要和你回房。」
「你跟我回房幹什麼?!」
「睡覺啊。」聆月說得理所當然,竟讓容婉啞口無言。
回到了翠苑,兩人悄無聲息地潛入容婉的臥房,容婉一邊拆卸頭上的簪子一邊說:「我在床上睡,你去外間的桌子上睡。」
「我才不要,我要挨著你睡。」說罷。聆月就率先跳到了床上,鑽進了被子。
容婉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掀開了被子,佯怒道:「不行,擠死了,你去外面睡。」
聆月委屈地扁扁嘴,說:「難道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你當初還說要重謝我,我現在睡你個床你就不樂意了……」
「好好好,我去外面睡行了吧。」容婉徹底怕了他,只能服軟。
「那也不行!」聆月一把揪住了正要離開的容婉。
容婉沒好氣地看著他,問:「又怎麼了?」
「你得和我一起睡,我一個人睡不踏實。」說著,聆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滿眼期待。
容婉與他爭論了幾句,實在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得不情不願地躺在了他身邊。
容婉累極,剛躺下就馬上睡得不省人事。
聆月聽到枕邊傳來容婉酣熟的呼吸聲,立刻用胳膊支起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彎出了弧度,喃喃自語道:「這小丫頭,沒想到長大了變得這麼有意思,小時候就知道耍脾氣,煩死個人了。」說著,聆月輕輕戳了戳容婉軟糯糯的臉頰。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紅潤的嘴唇,那一瞬間,他從指尖直酥到了心底,又麻又癢。
聆月被這種奇妙的感覺驚到了,呆愣著看著容婉,不由得笑出了聲。
「果然,很有趣啊。」
天亮後,容婉仍賴著不想起床,而聆月則從未睡著,一直盯著容婉的臉傻笑,見窗簾邊緣漏出了些太陽光線,害怕把容婉吵醒。立刻施了個法術把窗邊的光擋了個嚴嚴實實。
而院子裡,半夏她們三人已經起來打掃除塵,聽到容婉屋裡還是沒有動靜,半夏也不捨得去叫容婉起床,只得自己先隨便找點事做。
沒想到這時,蕭悠走了進來,半夏、白蘇和白蔻忙行禮道:「楚王殿下貴安。」
蕭悠四處看著找容婉的身影,問道:「你們小姐呢?」
半夏答道:「昨日小姐身上不太舒服,早早歇下了,現在還沒起來,奴婢這就去幫您叫她。」
「誒不必不必,」蕭悠趕忙將她攔下,「不用叫她,讓她睡著吧,我悄悄進去看一眼就走。」
半夏捂著嘴偷笑,點點頭道:「好,那就依殿下的。」
白蔻和白蘇也在一邊偷偷地笑起來,指著容婉的房間說:「那就是小姐的臥房,小姐就在最裡間睡著。」
蕭悠被她們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撓著鼻子往那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