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慕白剛趕上容婉的速度,兩人就同時撞上了一面透明的牆壁。發出「砰砰」兩聲巨響,毫無預兆地向後倒去。
容婉坐在地上,揉著差點撞扁的鼻子哀嚎不已,柳慕白也使勁晃了晃腦袋,試著活動了一下脖子。
常顏和令狐緋趕忙跑了過來,定睛一看,發現整個鏡月山都被這道透明的屏障給罩住了,令狐緋試著敲了敲,堅固無比,密不透風,其中蘊含著極其強大的法力。
常顏將容婉和柳慕白扶起來,也站在屏障前,伸出手闔目感知了片刻,面色頓時凝重起來,沉聲道:「這是韶顏設下的結界。她想阻攔我們離開鏡月山。」
容婉皺眉道:「看來真的是太子要逼宮了,刻不容緩,我們趕緊把結界打開!」
常顏抿著唇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一般的結界,這是早已失傳的一種上古邪術。即便是我恐怕也無法破解,真不知韶顏是從何處習得這種法術的……」
令狐緋和容婉也都感受到了結界散發出的壓倒性的氣勢,柳慕白說:「我們幾人一起發力,看看能否將這結界打破一個小洞。」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齊齊點頭。手上都運用起法力來,對著結界的同一個位置施展出來。
這時,被遠遠落在後面的韓如煙終於趕了上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他們的身影后立刻大聲埋怨起來:「你們怎麼都不等等我?!你們一個個的會飛,我又不會什麼法術!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只是她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正要發火,卻忽然發現他們四人都表情嚴肅,掌心中發著白光,對著空氣中同一個地方運功。
韓如煙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從他們吃力的眼神中就知道一定是十分關鍵的大事,趕緊噤了聲,乖乖站在遠處不吭聲了。
足足一炷香過去,四個人皆是滿頭大汗,容婉最先堅持不住敗下陣來,癱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息,過了一陣子令狐緋和柳慕白也同時退出好幾步,眼神渙散、精神萎靡,最後連常顏也無計可施地收了手,長長嘆了口氣。
令狐緋犯了難。問道:「這可怎麼辦?我們拖延越久京中的情況就越危急。」
常顏道:「這個結界實在太過邪門,僅憑我們幾人根本無可奈何。」
柳慕白沉思片刻,忽然問道:「那假如我師父也來幫忙呢?可能解開嗎?」
常顏、令狐緋和容婉同時看向柳慕白,常顏立刻點頭說:「或許可以。」
柳慕白說:「我可以用念力向師父求助,他應該會來的。」
容婉眼中再次燃起希望,迫不及待地說:「快讓他來!現在我們只能靠他了!」
柳慕白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靜心凝神,眉頭微蹙,開始用念力向天恆道人求助。
許久之後。柳慕白終於睜開了眼,輕輕呼出一口氣,微笑著看向滿臉期待的容婉,溫柔地說:「放心吧,師父馬上就到。」
「太好了!謝謝你呆子!」容婉激動不已,一掃剛才的頹態,再次充滿了鬥志。
很快,天恆道人就趕了過來,他先仔細查看了這個結界,驚訝地發現自己曾在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個結界的施法方法,故而對解開也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天恆道人本就是當世最強大的法師,與常顏一內一外強強聯手後,根本都不需要柳慕白、令狐緋和容婉出手,不多時便將結界整個破解了。
結界一解開,容婉就馬上變成狐狸身,以便能更快地趕往京城,一眨眼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柳慕白也玉追上去,天恆道人卻攔住他,關切地問:「慕白,這麼久你去了哪裡?你讓為師尋的好辛苦啊!」
柳慕白深深低下頭,不去看天恆道人,死死咬著唇,表情倔強。
天恆道人溫言軟語勸道:「慕白,隨為師一起回長清山好不好?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柳慕白囁嚅道:「我沒什麼可談的……」
天恆道人道:「千錯萬錯都是為師的錯,但你願不願意再給為師一個機會向你講清楚事情的始末?待你了解了全部細節,你是走還是留,全由你自行決斷,為師絕不再干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