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火球,在她悽厲的慘叫聲中,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退得遠遠的,蕭悠則一劍擋開韶顏,狂奔過去抱起了因受傷移動不了的容婉,將她帶離了皇后身邊。
蕭悠緊張地看著懷中的容婉,忙問道:「那火燒到你了嗎?哪裡感到疼嗎?韶顏打你的傷要緊嗎?我讓柳慕白給你治傷!」
容婉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說:「我沒事,這點傷我自己也治得了,而且方才柳慕白已經被韶顏用風不知卷到哪裡去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
蕭悠微微吃醋,撇著嘴說:「他肯定沒事,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這時,侍衛們終於從御花園的池塘中打來了水。澆滅了皇后身上的火,她已經變成了一塊蜷縮的黑炭,早已失去了呼吸。
皇上嘆口氣,背轉身去不願看這樣的慘狀,哀聲道:「將她抬下去吧。仍舊按皇后的規格安排葬禮。」
侍衛們用白布包好皇后的屍體,小心翼翼地抬走了。
太子及其餘黨也一一押了下去,暫時關押在大理寺中。
蕭悠抱著容婉,正想送她去自己的行宮療傷,容婉卻看著被侍衛押走的一行人驚訝地喊了一聲:「韶顏不在!韶顏去了哪裡!」
眾人腳步皆是一頓,經過容婉的提醒大家才發現在剛才的混亂之後韶顏不知何時不見了。
容婉頓時覺得頭疼,怎麼能讓最棘手的一個人物逃走呢?
禁衛軍大統領忙向皇上跪下說:「卑職有罪!不慎放走了要犯,請陛下給卑職幾日,卑職定當將其繩之以法!」
皇上擺擺手說:「你身上還有傷,先回去療傷吧。抓那女術士的任務就交給副統領罷。」
一旁的副統領立刻跪下抱拳道:「謹遵聖命!」
蕭悠見容婉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寬慰她道:「有禁衛軍在,你無須擔心,他們是皇城內最精良的部隊,定能不辱使命。」
容婉勉強地笑了笑,點了下頭。
蕭悠抱著容婉回到自己的行宮後,馬上召來御醫為她先把外傷包紮了,又開了些止血化瘀的藥。
容婉吃過藥後獨自盤腿坐在床上運功療傷,閉目凝神,表情嚴肅。
蕭悠小心翼翼地遠遠守著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留神打擾到她,像書中寫得那樣引她走火入魔、墮入魔道之類的。
蕭悠靜靜看著容婉的臉,心中五味雜陳,他上次去鏡月山被拒之門外後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難道她是去找我的嗎?是得知了太子逼宮擔心我的安危嗎?那麼她……是否已經原諒我了呢?
就在蕭悠胡思亂想著,容婉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臉上終於不再一片慘白,恢復了些氣色。
蕭悠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傷勢如何了?」
容婉淡淡地笑笑,說:「已無大礙,再稍微休養幾日便可全好了。」
蕭悠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段時日你受傷的次數也太多了些,而且每次都是重傷,再這麼下去怎麼能行?接下來你必須寸步不離我身邊,我絕不允許你再有任何危險。」
容婉心頭一暖,忍不住彎了嘴角,可語氣卻故意冷下來說:「誰要你管啊。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原諒你呢。」
蕭悠頓時急了,一把握住容婉的手,苦苦哀求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懷疑你,不該與別的女子走得太近,不該隨便與你生氣,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但求你別再一言不發地走掉了,也別再將我拒之門外,那種感覺真不如讓我死了來得痛快!」
容婉立即便心軟了,哪裡還有對蕭悠的氣可生,抬手輕輕捂了蕭悠的嘴,柔聲道:「好了,別說了,我原諒你了還不行嗎。但若是還有下次……」
蕭悠馬上伸出四根手指,打斷她說道:「我蕭悠對天發誓,今後若再敢故意惹容婉姑娘生氣,天打五雷轟!」
「呸呸呸!誰叫你發這些毒誓的!快吐掉吐掉!」容婉頓時慌了,急得直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