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悠道:「我一直覺得慕白挺正經一個人,沒想到遇上了伽蘿也玩性大發了。」
「他們倆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彼此都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容婉坐起了身,伸了個懶腰。
蕭悠溫柔地攬過她為她按摩脖子和肩膀,同時說道:「我也是遇上了我的克星啊,一不留神把自己的一輩子都交待出去了。」
容婉斜睨他一眼,問道:「怎麼,聽你這口氣還不太樂意啊?」
蕭悠趕緊擺手:「我哪敢,簡直樂意得晚上做夢都能笑醒了。」
容婉「撲哧」一聲笑了,嗔怪地瞪他一眼,嘟囔道:「就知道花言巧語地逗我,行了行了,別按了,把我凳子上的衣服拿過來。」
蕭悠殷勤地起身為她拿來衣服,輕車熟路地幫她穿上。容婉坐在梳妝檯前。剛拿起梳子,蕭悠就奪了過去,笑道:「今日我來給你梳發吧。」
容婉還在驚訝,蕭悠就已經熟練地為她梳了起來,很快就挽了個漂亮的扶雲髻。更是讓容婉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蕭悠選了一支素雅的簪子給她插上,說道:「是我母妃教我的,她說你梳扶雲髻一定很好看,果然沒錯。」
容婉梳洗妥當便與蕭悠並肩走下樓,柳慕白坐在一張方桌前,此時桌上已經擺了四五個熱氣騰騰的菜。
兩人走過去坐下,容婉四下看看,問道:「你還真的沒叫醒伽蘿啊?」
柳慕白挑眉,說道:「她若是餓了自然就醒了。」
「嘖嘖,伽蘿要是知道你這麼整她。一定和你沒完。」容婉本有心去叫醒若伽蘿,但看柳慕白完全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索性便遂了他的意,而且她自己也很樂得看他們倆打鬧。
他們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悽厲的慘叫:「啊啊啊啊——你們吃飯竟然不叫我!」
容婉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若伽蘿來了,趕緊先忍住笑,看向了柳慕白。
蕭悠很是心虛,也趕緊看向柳慕白,等著他給自己解釋。
柳慕白不急不慢地放下了筷子,嚼啊嚼啊嚼,直到把嘴裡的飯菜咽下,才悠悠開口:「我們叫你了,你沒醒。」
若伽蘿氣得直跳腳:「你們肯定沒叫我,不然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柳慕白依然淡定,面色平靜地說:「蕭兄親自叫的你,但你翻個身就繼續睡了,不得已我們才開始吃飯的,不信你問蕭兄。」
柳慕白將皮球踢給了蕭悠,這讓蕭悠很是哭笑不得。
若伽蘿拉住蕭悠的袖子,委屈地問:「蕭悠你真的叫我了?」
蕭悠求救似的看向容婉,容婉略略點了下頭,蕭悠得了令,說道:「真的叫了。」
若伽蘿相信蕭悠不會騙她,一聽這話馬上蔫了,頹然坐在凳子上,悶悶地說:「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呢……」
容婉不忍心再騙她,趕緊說:「別想了,先吃飯吧。」
但柳慕白可不會善罷甘休,嘴角微挑,一臉調侃地說道:「我就說你一定醒不來吧。昨晚的賭約,你可還記得?」
若伽蘿恨恨地瞪他一眼,粗聲粗氣地說:「記得。」
「哦——」柳慕白拖長了聲調,朝她勾了勾手指,「小蘿子,來給我捶捶腿。」
「誰是小蘿子啊!你才騾子!你還驢子呢!」若伽蘿氣得險些把手裡的筷子扔他臉上。
「嗯?昨晚是誰說起不來就對我言聽計從的?」
「……」終於也輪到若伽蘿有無言以對的時候了。
容婉實在看不下去了,忙出言調解道:「賭約的事情等吃完飯再說,伽蘿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蕭悠專門給你點的你愛吃的蓮藕飯。」說著將一盤菜推到了若伽蘿面前。
若伽蘿感動得快掉淚了,立刻起身緊緊抱了容婉一下,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若伽蘿剛一吃完飯,柳慕白馬上說道:「現在賭約可以兌現了吧?」
若伽蘿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