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書信很久,車馬很遠,一生只夠愛一人。
你知不知道,在一個這樣的時代,愛一個人很簡單也最長久。像是兩個人的朝夕相處里,總會有些無以言喻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繁衍,然後悄悄地蔓延,最後泛濫成災。
像是我對你的眷戀,說不出口可你心知肚明。
例如子櫻和柳懷竹。
這兩人平日裡幾乎黏在一起,子櫻不會的柳懷竹手把手地教,子櫻想要鬧騰,柳懷竹自然也奉陪到底。
感情是相互的。子櫻很喜歡有
柳懷竹在的日子。而和子櫻相處的日子裡,柳懷竹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樂。
我也不知為何,只是有你在便覺得安心。
或許這就是愛情。
某日。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子櫻忍不住抱怨道,卻又忍不住地催促。「快點快點。」
「你真是,下棋哪有像你這麼心急的,這是一個享受的過程。」柳懷竹哭笑不得,子櫻這急性子,恐怕是一直都改不過來了。她一直抱怨著柳懷竹棋技很差,殊不知是人家一直讓著她。
「等我贏了你的時候才是一個享受的過程。」子櫻不服氣地回,繼而又喜笑顏開。「哈哈,我又贏了!」
可是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子櫻疑惑地回頭,笑容僵在臉上。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會在這?」子櫻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下一秒,就注意到了柳懷竹驚愕的表情。
宮女?子櫻……
「想女兒了還不能來看看?」蕭悠笑著逗她,這做父親的的確是很想念女兒。
「當然不是……」子櫻的聲音怯怯的,不知該如何向柳懷竹解釋。
容婉和蕭悠也感覺到了子櫻的不對勁,可是還暫時沒空理會,因為他們看到了柳懷竹也在這。
「懷竹,你也回宮了?」容婉笑著問他,子櫻一聽這話差點被嚇到。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義父,義母。」柳懷竹很有禮貌地問著,子櫻的臉色不對勁了。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義父和義母又是怎麼一回事?她還沉浸在自己的驚訝中,全然沒注意到柳懷竹正用餘光看著自己,也忘記了一會要如何向柳懷竹解釋。
柳懷本來就是很吃驚,要不是兩人來看望子櫻,他還真的以為子櫻真的會是宮女。
柳懷竹大概也猜到了個所以然,子櫻性子天生如此。估計也是上次玩性大發,才謊稱自己是宮女的吧。
真的太讓人意想不到了,如果說子櫻是容婉和蕭悠的女兒,那麼……
只是這一切,這兩人的微小的舉動都被細心的容婉看在眼裡。知女莫若母,子櫻的那點小心思容婉一眼便看穿了。
就連柳懷竹的那些情緒,不用說她也知道。
隨即,一個想法在她腦海里生長出來。
「子櫻和懷竹哥哥玩得挺好。可惜了。」容婉一副惋惜的樣子,蕭悠有些不知所以,不明白容婉這是要幹什麼。
容婉用一副話家常的語氣假裝不經意地說:「看你們兩個也挺般配的樣子,當年你和你母親定下的親事……哎,既然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能娶子櫻了,也只能怪子櫻福薄了。」
說完又絮絮叨叨一陣,便借著要拜訪太后娘娘就拉著蕭悠走了。
蕭悠依舊是不明所以,容婉一邊走一邊跟他解釋。在聽完容婉的解釋以後,蕭悠只是忍不住感慨。
「哪有你這麼當娘的。」
母親的話,子櫻自然是聽明白了。母親早已和柳懷竹說過這門親事,可是柳懷竹用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來拒絕了。
她聽懂了。最重要的是她聽懂了柳懷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娶她。
那麼現在……
子櫻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她只感覺心上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壓著自己,壓得她無法思考也無法呼吸。
她太無助了,唯一的感覺就是想要逃離。
她看著對面不知所措的柳懷竹,起身跑開了。這麼一來,柳懷竹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