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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看在我是他兒子的份上(2 / 2)

「你醒了?」

無患點頭。雖然臉色依然煞白,眼裡倒有了幾分光采,看著還以為只是睡了一覺剛醒而已。

許奕安伸手欲扶住她,竟有些緊張和心虛,「先回去躺下,我給你把個脈。」

誰知無患卻避開了他,看著他的眼神里逐漸浮出質疑。許奕安害怕被她詰問,更後悔當時不管不顧在她面前說了那麼多話,「怎、怎麼了?」

「許奕安。」她環視了一圈空無一人的醫館,目光忽而銳利起來,但看著許奕安微蹙的眉頭,終究松下了肩頭。「你這樣草草關掉醫館,虎子怎麼辦?」

許奕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卻也顧不上了,無患卻沒有等他的回答,兀自轉身回到內院,「他要是來,你放進來吧,這醫館總不能就此關門,虎子沒個著落我也不放心。」

她這是在刻意避開本想質問的問題,也是不想和許奕安之間難以維繫。所以她寧願閉嘴也不去問他什麼,她剩下的那點時間已經容不得揮霍了。

站住腳步,回頭見他沒有跟上來,這種小心和卑微還是她從未見過的,情不自禁得就走回了他的身邊,視線落在了他的袍角上。

抱著昏迷的她一路跑來醫館,直到現在也沒有時間換身衣服,這樣的許奕安讓她如何捨得為難。

更別說她清清楚楚得記得在中途她掙扎清醒的那一小會兒里,看到他那樣患得患失的表情。

主動伸出胳膊。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些,「我走不動路,你扶著點。」

許奕安不敢確信得伸出手又停了下來,眨眼的動作比往日都要倉促,「無患,其實我——」

她打斷了他。乾脆抓著他的手挽住自己,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我真的站不住了。」

如此態度,許奕安哪會不明白,乾脆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嘴角帶著笑。儘管十分勉強。

雖然夜裡經歷了生死一難,這會兒無患的脈相卻平穩得絲毫看不出異常,只是許奕安清楚這都是假象,說不準什麼時候,她的內里就會潰如蟻穴。

而許家的答覆會怎樣……他甚至是抱著能躲一時是一時的態度,畢竟現在的他,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將無患扶到床邊坐著,正出神想著家裡那些人的嘴臉,胳膊上忽然攀上了一陣溫暖。

她的側臉貼在他的這條手臂上,眼皮微闔,一副半困不困的模樣,倒是難得慵懶。

「許奕安,別再費勁了好麼,有這個時間,我寧願再去逛逛街,再多看你一眼。」

許奕安沒有點頭,反身抱住了她,「無患,你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即使你被餵了毒藥也不該這麼快就毒發,何雄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一聽到何雄這個名字,無患立馬撇開了頭,放開他的手臂半躺在床上,翻身背對著他。

「與何雄無關。」

「那怎麼會……」

誰知無患突然坐了起來,怒視著許奕安連眼眶都紅了。因為太激動,甚至連聲音都有些發抖,「你一定要問麼!事已至此問了又有什麼用!是我自作孽是我自己想要解脫的不行麼!」

到底大傷了元氣的,吼過之後她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苦笑出聲,把臉埋在軟枕里,身子縮成一團。

「是我自己……偷偷加大了藥量……」

明明前夜下了那麼大的雨,今日卻沒有放晴,昏沉沉的天幕壓得極低,讓人透不過氣。

這灰暗的光線也把許奕安那雙總那麼亮的眼眸遮得毫無光彩。

要說錯愕,其實並沒有多少,不用她開口。也已經有了猜測。甚至……也知道她為什麼寧願這般摧殘自己。

「太痛苦了吧……當一個刺客。」

從小被餵毒,被當作貨物一樣被圈養,有了主家之後就得肝腦塗地為主家效力,哪怕主家並不仁慈,也從不把她當回事。

再堅強的人也受不了這看不到頭的折磨,何況酉夷散帶來的痛苦讓人難以忍受,更別說如今這種效力更強毒發更快的改版。

「你受不了,所以擅自加大了藥量,寧願平日裡渾身疼痛,也想早點結束性命,是不是?」

悶在軟枕里的無患好似在笑,後背抖動的幅度很大,大抵……笑著笑著就在哭吧。

她不說話,許奕安卻想一吐為快,「其實你不是感受不到疼痛,是已經痛到麻木了,在常年累月的折磨中漸漸習慣,照樣吃的下,睡得著。」

無患的抖動停了下來,過了好久,才從軟枕里透出一聲喟嘆,隨即她仰頭坐起身來,下巴到脖頸的線條十分清晰,眼角的淚垂至落了下來。

「對,就是這樣。」

她才十九歲,或許連這個年齡都不準確,但她已經覺得自己敗如殘陽了,早早消耗掉了所有的力氣,怕是連個真正的老人都能比她有中氣。

許奕安沉默了很久,看著她那張明明年輕美麗的臉龐,卻配上了那麼生無可戀的一雙眼,終是忍不出問出了口。

「你恨那個造出毒藥,害了你的人麼。」

無患聞言,毫不遲疑得對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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