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什麼,就更該努力去爭取,才不枉世間走一遭。」
青年歸攏棋子的動作一頓,面上盡顯無奈之色,「師伯,外面那都是瞎傳的,您怎麼也信。」
越疏風是真的沒想到外間流言一來二去的會傳出這副模樣,就連他這位早已不沾染俗世的師伯都拿來打趣他。
道人起身,慢悠悠的晃走了,「是不是瞎傳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這下,越疏風是反駁也不是,承認也不是了。他哭笑不得的看著道人走遠,低下頭繼續收拾棋盤。
收拾到一半,宋濯便已經過來,掃了一眼桌面,「剛跟二師伯下過棋?」
盪劍山和清劍閣萬年前同屬一脈,是以越疏風為表敬意及親近,也會稱呼盪劍山的前輩為師伯。
越疏風「嗯」了一聲,將最後的棋子歸攏完畢,合上蓋子,起身問他:「弄好了?」
宋濯取出一封名帖遞給他,「你看看對不對。」
越疏風伸手接過,翻開看了一眼,「謝了。」
「這有什麼。」宋濯搖了搖頭,問他道:「不過你先前不是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西邊?怎麼又找我來要琅琊書院的推薦名額。」
「暫時不去了。」越疏風將名帖收好,「有些事情要先處理一下。」
他說完便朝山下走去,走了兩步卻發現宋濯沒很上,回頭便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他。
越疏風:「?」
宋濯委婉道:「那個,你還是要想開點。」
越疏風:「……」
旁人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宋濯也會覺得他對那小孩情根深種。
他徹底無語了,「我真的沒事。」
宋濯不信,「上次你從北國送婚契回來的時候狀態就不對,連著幾天都在走神。」
「……我那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情?」
「凌……」
越疏風張口便意識到不對,因為宋濯面上已經變成了果然如此你還說不是的表情,他抬手扶額,倍感頭痛,「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宋濯道:「那你說是怎麼個樣子。」
越疏風無言,想了想,問他道:「你見過駙馬嗎?」
「笠陽長公主?」
宋濯沉吟一聲,搖了搖頭,「我只聽聞那人來歷和行蹤十分神秘,北國也沒有對那人有什麼記載。」
「我曾經見過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