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往嘴里丢了个花生米,被咸的抽了抽眉,但他今天心情好,耐心跟他解释着:小孩儿,做人得会来事儿,随便说句话捧个场,你要往他嘴里套话那不就容易多了。
是这么个道理。那男人赞同的点了点头,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酒递给唐竹,嘴里叫得很热情,嫂子,喝酒。
滚蛋。秦眠用筷子敲了下他的手背,给刚出院的人喝酒?有事?
周围的人哄笑。
眠哥这反应好大。
哎呦呦!这就护上了。
秦眠笑了笑,转头看了唐竹一眼,笑的很浪:那当然了,这是我媳妇,我不疼谁疼?
咔!柳导笑道:非常好。
顾予站起,随意一扫,就看见了跟工作人员站在一起的司淮安,他站在靠墙的位置,抱着胳膊站姿很随意。
看见顾予朝他看来,举起手挥了挥。
又拍了两场之后,剧组就收工了,两个人一起回了民宿。
这民宿是三层的,院墙是灰色的,看起来很旧,外面有一个大院子,旁边有个供人洗漱的地方跟卫生间。
普通的房间里没浴室,要洗脸的话只能在院子里洗。
第三层的房间算好的,还带单独的浴室可以冲个澡,但是水是忽冷忽热的。
你不如直接回去,这儿条件太差了,什么都没有。顾予掏出钥匙开了门。
司淮安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好。
两人走进去,门一关,司淮安转身把他扣在了门上,低着头声音很淡的开口说道:你今天叫她的什么?也叫我一声听听。
顾予疑惑:叫什么?媳妇?
叫老公。
*
金尊夜总会里,包厢里都是金灿灿的,好酒堆了一桌,一个三层蛋
106、
糕就摆在中间。
音乐声放的很大,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站在台上手握话筒唱着歌。
一群穿着低胸短裙的女人坐在沙发上,陪着这群公子哥喝酒。
一个矮胖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走上前问道:贺哥,等会儿还有下一场吗?
有,当然有。贺诩说,这房间里你看上哪个了?让她陪你下一场行不?
行啊,可行。那男人的小眼在包厢里转了一圈,抬了抬下巴道,那个,看起来清纯。
行,安排。贺诩说,我先去个厕所,回来就找他们经理。
他站起身,脚步虚浮,他今晚两场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醒,扶着门朝外走去,有个女人立刻迎了上去,扶住他的胳膊道:贺少,去哪儿啊?我陪着你呗。
贺诩笑的很色气:男厕所,你能进去?
女人红了红脸,松开了手。
贺诩走进卫生间,上完厕所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刚抬头就看见后面有个影子。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就把他的头猛地按了下去,一手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兜头而下。
操!谁!贺诩挣扎着,人也瞬间清醒了。
咔
卫生间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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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惨叫声瞬间就淹没进了嘈杂的音乐声里。
那人皱了皱眉, 觉得声音刺耳, 索性一用力将他的头按进了水里, 刚开始还能见他不停挣扎, 后来就清静了。
一松手,就顺着洗手台滑了下来,没了骨头似的。
这人慢条斯理洗了个手,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包厢里那群人喝酒喝得正欢,蛋糕糊的到处都是, 女人娇笑着到处躲:别这样, 妆要花了。
一个矮胖男人将她挤在角落里,喝酒喝得脸红脖子粗:放心, 不往脸上抹,抹在他边说猥琐的眼神边往下扫。
那女人转身就跑。
包厢里乱成一团。
一个男人还算有些清醒,开口说道:贺诩呢?这趟厕所去了快二十分钟了,别是自己跑了想赖账吧。
我正好要去趟厕所, 去找找。
一人站起身。
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前面却竖了个正在维修的牌子, 这人满脑子疑惑, 抓了个夜总会的服务员问。
服务员跟他同样疑惑:没坏, 可以使用, 这牌子是谁放在这儿的。
他还以为是那位顾客的恶作剧,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吓了一跳。
贺诩是在医院醒来的,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下神。
身边的几个朋友跟护士立刻围了上来。
贺少,没事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吓死了。
这胳膊又是怎么回事?滑倒了?
贺诩躺在床上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搓了搓脸,没吭声。因为他这人最爱面子, 如果说自己这条胳膊是被人卸的,说出去不光彩。在一群人的追问下,他才含糊搪塞了过去:嗯,滑了。
倒是小心点,今天你过生日,就给兄弟们这么大个惊喜。
就是啊贺哥,你把我们吓坏了。
去找人的胖子疑惑的开口:那卫生间门口的维修牌子是谁放的。
贺诩瞪了他一眼:管他谁放的。
他怕别人想到什么,就开口说道:都散了吧,今天玩的有点累,想休息了。
那你好好修养,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明天我带点排骨汤来看你。
等一群人出了病房后,贺诩才活动了一下手指,疼的皱着眉倒抽了口气。
心情更暴躁了,被人搞成这样,自己却连他的脸都没看清。
回想起来,只能想到那人个子挺高的。
太突然了,来不及看清。
他又想了想,自己最近貌似也没得罪什么人。
不对,是有那么一个人。
贺诩脸色变了变,突然想到了点关键的
顾予那次车祸受伤的是左手,自己这次被卸的也是左手。
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冷着脸,怒极反笑,觉得自己从刚开始就有些轻敌大意了。
*
房间内的窗帘没拉,月光透进来洒下一地清辉,远山的轮廓影影绰绰。
顾予被司淮安堵在门口,抬头看着他:叫爸爸你敢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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