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被包圍的一瞬間還有些茫然,下一秒,被西裝包裹的腰間就被扣上了一隻手,他瞬間回神,看向前方的眼神也變得清明。
電梯門口所見之處人頭攢動,肆無忌憚的閃光燈讓路淮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他和傅時郁完全被堵在了電梯內,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本該早就關上的電梯門從幾分鐘前就再也沒合攏過。
「今天…」腰間的手掌緊了緊,路淮本要解釋的動作一滯,帶著略有不解的眼神看向身邊人。傅時郁此刻面色冷峻,本就凌厲的面部線條此時更是銳氣逼人,路淮暗暗心驚,擔憂他會在媒體面前給自己難堪。
在這些目光如炬的記者面前,他的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提問聲又源源不斷的湧來——
「路先生,網傳你和程倦的關係曖昧不清,請問這都是真的嗎?」
「今天是不是因為他出了車禍你才會出現在醫院,傅少為什麼也在這裡?」
「路先生……」
路淮一邊在腦海中快速回憶著原書中的劇情,一邊平靜的看向前方烏壓壓的記者。
作者當初只寫了原主被傅時郁帶回家之前已經心如死灰,在被記者圍堵的時候也是一副沒出息的賠錢樣,害得傅時郁在媒體面前丟臉丟了大發。正因為這樣,他消磨乾淨了對原主的最後一點感情,直接將原主丟在了郊區的一棟破別墅里,折磨了沒多久就死了。
「讓開。」
傅時郁聲線低沉,明顯隱含著風雨欲來的怒氣。
周遭的記者方才是仗著人多,所以說話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傅時郁不入娛樂圈,雖然不算是什麼特別有名的公眾人物,但架不住他實力背景的雄厚,圈裡哪個想站穩腳跟的小明星都想上去攀點關係,加上他那一張不輸於任何明星的俊臉,有關他的新聞話題和熱度也從來沒低過。
提問聲沒有了剛剛的熱絡,但還是有幾個不死心的聲音將話筒又往路淮面前伸了伸,聲音尖亮:「路先生,聽說你是對於程倦余情未了就和傅少訂了婚,現在是逃婚出來嗎?程倦前一陣才和陸躍清公開,這時候插足您是否覺得自己不太道德?」
「距離訂婚宴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傅少的訂婚宴是否會終止?你對路先生的所作所為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