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訂婚宴如果不是傅時郁把人帶了回來,饒是他傅宏曄也沒把握能夠封住所有到場媒體的口。
傅時郁將照片放回傅宏曄那張紅木大桌上,轉身走了出門。
穿著香檳色優雅禮服的李禾已經在門口站了幾分鐘,看見傅時郁推門出來,有些心疼的走上前去喊了一聲兒子,一湊近,便看到了傅時郁臉上還未消退的掌印。
「你爸打你了?」李禾想伸手去撫,被傅時郁偏頭躲開:「沒事。」
她是傅宏曄在傅時郁生母過世後娶的,年齡也只比傅時郁大了十幾歲,所以在家中一直沒什麼話語權。
但從她來了以後,對傅時郁一直是掏心掏肺的好:「你爸他就是脾氣上來了,才會這麼衝動,回去讓…」她語氣一頓:「回去拿冰塊敷一下。」
「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李禾的聲音溫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當初你說他各種好,讓我們接受你倆,希望我們把這個陌生的男孩子當成家人,我們同意了。但現在,他好像並沒有像你愛他那樣愛你。」
李禾保養極好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不管怎麼樣,我和你爸爸都不希望你一直被傷害。」
「說多了怕你煩,今天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你爸那邊我會去勸他,不用太擔心。」
「謝謝。」傅時郁望著她,發自內心的道了聲謝,收到了李禾的一個慣有的溫柔的笑:「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一旁的手機屏幕閃爍了兩下,傅時郁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鐘。
他翻身下床去洗漱,好整以暇的離開時,路淮仍舊睡得昏沉。
剝去平常偽裝的那些冷淡外表的小臉,看著美好而脆弱,身體裹在被子裡姿勢一動不動,只能看見他呼吸時身體淺淺的上下起伏。
房間窗簾的遮光性很好,路淮昨天累的厲害,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仍舊覺得渾身酸痛的抬不起手來。
電話是鄭書打來的,路淮說了聲「餵」,嗓中的乾澀差點讓他發不出聲音。
「你上熱搜了!」鄭書的語氣意料之外聽起來有些開心。
路淮現在簽的這個雖然也是個娛樂圈排的上號的大公司,但是捧得基本上都是像程倦這樣已經混出了名堂的藝人。
像是熱搜這種東西,程倦一星期可以上一兩次,沒事的時候買也能買幾個。但是路淮這種咖位,熱搜這種東西他買不起,微博帳號里有的那一百多萬粉絲還是公司扶貧的時候打包一起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