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是不是傅時郁就在路淮身邊,所以導致他看似乖巧的對答顯得如此反常。
可在電話那頭她也搞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只含糊的應了一句:「要是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繫我。」
「我有責任保障你的一切安全。」她又嚴肅了語氣加了一句,這句話是說給她假想在路淮身邊監聽他手機的傅時郁聽的。
「好。」路淮答應的輕巧利索,鄭書也沒再多問什麼,便掛了電話。
身體上的酸痛並未消弭,路淮打了個哈欠,糾結著是繼續睡還是下床洗漱。最終由於體力大量消耗後的飢餓感戰勝了疲憊,打了服務電話要了一份早餐後,他便拖著身體下了床洗漱去了。
站在鏡前,路淮叉腰端詳著自己只披了件浴袍的身體。因為房間沒有其他人,所以他就像從前一個人住在家裡一樣,隨便裹件衣服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這原主雖然腦子壞了點,但作為一個靠臉吃飯的小藝人,保養的確實了得。路淮仔細觀察了上半身,臉和脖子處的皮膚沒有色差,在浴室瑩亮的燈光下,還顯得略有些蒼白。
傅時郁昨夜雖說粗暴了些,但礙於今天要出門,所以留了點分寸。路淮修長白皙的脖子上乾乾淨淨,並未沾染到一絲曖昧紅痕,但胸口以下就要肆無忌憚的多,那些斑駁看得路淮也都老臉一紅。
不可否認是挺爽的,如果時間沒有久到那麼過分的話。
從浴室出來,路淮走到床邊的衣櫃前,掃了一眼那一排從白到黑按顏色分得利落,被碼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隨便翻了翻,抽出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隨手將浴袍扔在一邊,將襯衫套在了身上。
這襯衫被熨得一絲不苟,在扣那一排精緻的銀色暗扣時路淮才發現,這衣服不是一件純色的黑襯衫。
白底,不過布料上面的花紋像是被人潑了墨一般,大片大片張揚的黑色紋理蔓延在袖口,胸背,但邊緣又很柔和,像是一杯水中滴進的數滴墨,層疊交融,精緻而不失休閒。
「好像大了點。」路淮又找了條深藍色的寬鬆休閒褲穿上,將襯衫寬大的下擺塞進腰線中,站在鏡前審視了幾秒。
像他這種標準偏瘦的身材,不管穿什麼類型的衣服都是妥妥的衣架子,衣服雖然大了點,但是被他一通整理,看著也不違和。
門鈴聲響起,路淮去開門,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送餐服務員就將餐車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