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在家的時候路淮晚上要是不和傅時郁玩得太久的話很早就睡了,但是兩人正值青壯年,所以早睡的機會也並不多。
現在自己一個人占著一張床,路淮換了身寬鬆的睡衣出來,他頭髮也沒吹乾,垂落的幾縷頭髮還在偶爾往他肩上,背上落下一兩滴水珠,泅濕身上一小片的棉質布料。
「我回來了!」路淮給傅時郁發了條微信過去,看微信對話框上那個「對方正在輸入中……」出現了幾秒鐘,便直接打斷,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次傅時郁沒有像之前一樣半天不接,嘟嘟的聲音只響了一秒,耳邊便傳來了那人醇厚磁性的聲線:「路淮。」
「我問個事。」路淮沒有應傅時郁的話,他懶懶散散半倒在涼蓆上,卻驚悚的發現連涼蓆的溫度都是溫熱的。
聽見對面傅時郁微微上揚的一聲「嗯?」,他才調笑著道:「我叫你老公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冷冰冰的多沒人情味。」
「那你說。」傅時郁簡短道。
他其實心裡曾經有過這個改稱呼的想法,但也只冒頭了一瞬,便被他打心裡反駁了回去。
「 叫寶貝啊,親愛的,再不濟叫什麼路路寶貝,淮淮寶貝。」路淮一邊說,一邊無聲的捂著肚子縮在床上,身體一聳一聳的悶笑。
他就是仗著傅時郁現在不在自己跟前,才騷話連篇的一句句說得賊順口。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傅時郁沉默了一會,沒有出聲應答。
「逗你玩的。」路淮見好就收,開始收斂了語氣,聽起來才有些正經:「我在這裡拍戲兩個月,你要來探班嗎?」
「不行。」
傅時郁拒絕語氣中的乾脆利落讓路淮聽得都怔了怔,「為什麼?」他反問道。
「這個月公司的新綜正在策劃,我要審核把關。」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拒絕讓路淮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低落,傅時郁放緩了聲音給他解釋。
要不是路淮剛剛在電話里對於稱呼的那一段說辭,他也不至於差點把字寫歪,才有些下意識中心神不寧的語氣強勢。
「下個月我要出差A國,有一個大金額的合作要談。」
路淮本來漫不經心的捻了顆水珠在手指指尖端詳,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坐直了身體,語氣嚴肅的問道:「哪家公司?」
傅時郁也沒在意,出口報了個英文名字。路淮沒空欣賞他醇正性感的英腔,反倒坐直了身體,表情也有些焦慮。
他對原書里的這個劇情印象深刻,傅時郁當初把原主弄死沒多久後,就是在這份合同的簽署中被人下了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