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扇和之前在劇組裡小也準備的一樣,風力不大,但是總比沒有好。
路淮伸手將它舉到臉上,開著最大風力吹了一會,才覺得自己呼吸不暢的感覺好了一些。
傅宏曄的晚餐一般都不是在樓下吃,他在二樓有自己單獨的餐廳,食物都是二樓的廚師單獨給他做,所以在保姆手裡拿了個不起眼的小飯盒上到三樓的時候,就被剛從外面回來的李禾叫住了。
「這飯盒是給誰的?」
她身上穿著香奈兒夏季最新款小短裙,看起來沒有之前身著旗袍時老成,她走到保姆身邊,語調溫和的問了一句。
「……」
*
鄭書現在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下午和路淮通話結束後,她便和那個來約電子刊的工作室簽了合同。
緊接著對面發來了幾套衣服,讓路淮和她商量一下,看敲定什麼拍攝風格。
從下午四點到現在八點多,她給路淮發了許多條消息,對面一直都沒有回覆,就連打了幾個電話,也只是響了幾聲就被掛斷,等她再打過去的時候,對面已經關機了。
思慮再三,鄭書從通訊錄里翻出那個以前路淮給她,她存了許久但一次都沒撥過的號碼,按下了通話鍵。
嘟嘟聲響了七八次還未被人接起,鄭書心內不安的感覺愈來愈盛,她剛要掛斷,準備直接上門找人,就聽見電話接通的聲音,以及對面傳來的一聲語調沉穩,輕輕上揚的「餵?」
傅時郁不知道這個號碼是鄭書的,開始以為只是普通的騷擾電話,本沒打算接。
他今天從下飛機之後就各種不順利。先是趙然家裡出了點事需要趕回去處理,替了趙然過來的那個年輕人定的酒 店出了問題,臨時改到另一家酒店後發現準備好了的紙質投標書沒有帶,只有電子版。
讓助理重新去列印,偏偏拷了文件的那個U盤壞了,這份文件只有他的電腦中有,所以只能重新再臨時寫一份。這一整個下午,仿佛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對。
他剛剛寫完,正語調煩躁的安排著那個一個下午戰戰兢兢的年輕助理再去列印,這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來了,大概是心情不佳所以有點心不在焉,所以他拿起手機時鬼使神差的就接了電話。
「傅總,我是鄭書。」鄭書語速飛快,甚至沒有給對面出聲的機會,急促道:「路淮呢,路淮在家嗎?」
她語調里有藏不住的緊迫感和強作鎮定的顫聲,傅時郁瞬間濃眉蹙起,頓覺不詳:「我不在家,路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