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沒關係,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錯都在余巍身上,傅總知道以後肯定也會為您…」
「等等!」路淮聽見了傅時郁的名字時驟然睜開了眼:「你跟他說了嗎?」
「暫時沒有。」
「那就不用你告訴他了,今晚回去我會和他說的。」
趙宇開車的姿勢動作分毫未動,目光直視著前方,看著面前可視度不高的路,「嗯」了一聲:「知道了。」
路淮只想到了囑咐趙宇別告訴傅時郁,但是卻忽視那個從跟著自己跳槽後,對著傅時郁更盡職盡責的報導自己每天動向的經紀人。
鄭書把那個男生送回家了之後,在車上就打電話給了傅時郁,挑著重點,簡單說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情。
傅時郁自打上次路淮被余巍掐了脖子的那回到現在,私下就一直沒有停止尋找可以給星屹重創的證據。
拖到現在是因為傅時郁做事謹慎又細緻,凡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貿然出手,特別是像星屹這樣的大公司,他現在暫時還沒有一舉動搖摧毀它的信心。
接到電話時,傅時郁剛從公司離開回家,還沒來得及給路淮打電話問他到家了沒有,鄭書的通話倒是先一步蹦了出來。
「路淮現在應該快到家了,我剛和他聯繫過,沒有受傷,但是把余總打的有些半死不活。」鄭書憂慮道:「我沒有和他們一起去派出所,不知道路淮會不會被留下案底。」
「這個你不用擔心。」傅時郁跟鄭書反覆確認了路淮沒有受傷,才壓下了心頭的暴虐情緒,掛了電話以後打電話給路淮,結果發現他關機了。
到家的時候,一樓客廳的那座雕花大吊鐘已經快指向了十二點。
傅時郁直接上樓進了臥室,看見臥室的燈開著,浴室里也是亮的,隱隱還有水聲出現,才放了心,坐在臥室的那張書桌前等著路淮洗澡出來。
路淮在浴缸里躺了十幾分鐘,仍覺得內心煩躁,便抽了張 浴巾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光著身體套了件浴袍就出了浴室。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甩了甩頭髮上濕淋淋的水珠,結果全甩到了自己臉上,路淮揉了把臉,踏步到傅時郁跟前,低下頭,用那雙烏漆漆的眼珠盯他,看起來明顯興致不高:「我都沒聽見動靜。」
「十分鐘前。」傅時郁伸手環住他的腰,放柔了聲調穩聲道:「今晚是不是被嚇壞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路淮站在原地怔了怔,霎時就有點繃不住。
他並沒有對於傅時郁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顯露出過多訝異,而是瞬間紅了眼圈,低著頭定定的站在原地,頭髮還是濕的,看起來低落又可憐。
「我今天差點讓一個無辜的小藝人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