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怎麼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大家的態度都極其自然,就像是親兄弟一樣熱絡。然而這個時候回去,路淮總感覺他們在跟自己不經意的拉開距離。
早上來的時候自己就有種這樣的感覺,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看著他們此刻越來越明顯的態度,路淮的心裡不禁有些起疑。
「誒,你今天這個衣服我怎麼沒看見你穿過?」路淮突然開口,旋即伸手想去拍身邊一個捲毛的男生。
那個人平常嘻嘻哈哈的,是他們這個房子裡的開心果,這時候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身體微微側到一邊,躲開了路淮拍肩的動作。
「嗯嗯,小路哥,這個衣服是我最近從行李箱裡翻出來的,之前都忘了拿出來。」捲毛像沒事人一般朝他咧嘴笑了笑,笑容倒是沒怎麼變。
路淮雖然心下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再有多的動作,也不再多問。
畢竟今天是他們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晚上,即便周圍的人真的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或,自己也沒必要再挑明了,因為以後應該也見不了面。
心裡這麼想著,路淮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他自認自己為人處事問心無愧,處處照拂年齡小的小朋友,所以本來不錯的心情,也在悄然無聲中,默默染上了一層陰霾。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路淮越想越煩,就掏出手機,給傅時郁打了個電話。
對面沒有人接,路淮看了眼現在的時間,國內應該是夜裡。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路淮便掐斷了電話,他不想影響傅時郁睡覺,便改成發了幾條簡訊過去。
「老公,我好想你啊。」
「想馬上就能見到你。」
「還好我明天就要結束了,這兩個月都要讓我染上相思病了。」
給傅時郁發完簡訊,路淮關掉手機,將自己的身體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凝視著周圍的北歐風格的房間家具。
瑞典的風很大,他有住在1樓,所以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呼呼的颳風聲,和巨大的風力偶爾敲打窗戶時所發出的噪音。
有時候路淮半夜被這些聲音嚇醒,就會摸到電話,抱著枕頭去騷擾正在公司上班的傅時郁。
而傅時郁每次不論多忙,也會帶個Airpods溫柔安慰他,實在是不方便說話時,路淮就睜著昏昏沉沉的眼睛,聽著傅時郁那邊談話的聲音入睡。
路淮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很是昏暗,而且看起來是像要下雨的樣子。
他連忙看了一眼時間,好在還沒到6點,但是剩的時間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