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又被塞上了一團麻布,口中嗚咽聲漏出,更聽得人想入非非。羅子衿乾脆也不掙扎,懸在空中,仰面朝天。
她突然不想看見顧凌雲,他還小。
粗大的掌心在她身上遊走。羅子衿強忍著情緒,腦子裡兜兜轉轉想了很多。可無意識將目光落在顧凌雲臉上時。卻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首飾,你是交還是不交?」刀疤男語氣粗重,像是最後的威脅,話音剛落。羅子衿的衣帶就被挑開,外衣零散,內衣單薄貼身,冬季裹得厚,所幸也瞧不出什麼來。
山頂原本就樹木茂盛,若不是有那上山一條路引著,羅子衿根本分辨不出來方向。如今月亮又時隱時現,暗的時候根本連個人影都難發現,樹木遮擋。
而顧凌雲卻好似全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哭著,還哭不出聲來,嘶吼也好咆哮也好。全都埋在嗓子裡,只悶悶地發出粗重的呼吸。
刀疤男見此,耐心已經全部耗盡,鬆手放了羅子衿後,緊接著手握匕首一刀捅下,刀刃擦著羅子衿的手臂。深刺入地。
若不是羅子衿落地時,下意識抬臂撐地側了身,否則她難以想像這匕首會插進她身上的哪個部位。
千鈞一髮之際,在她聽到他最後一句問話時,她就深感不妙,袖中藏著的刀刃總算在最後關頭割開了麻繩。
也不管自己傷勢如何。方落地,羅子衿就橫腰抱起顧凌雲,拔腿就跑。她也不敢相信她自己竟然能在一瞬間迸發這麼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