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子衿立馬明白了方丈的言外之意,隨即搖頭道,「方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刺客如此說,許是只為了逃脫罪責。我知道方丈對祁陽心懷芥蒂,但祁陽數次救過我的命,他沒必要害我。更沒必要在眾人面前。」
緩了口氣,子衿又道,「祁陽更不會用傷我來加害那刺客。再說,先前大夫也說了,祁陽右臂脫節又加之小臂骨折,我的傷口是在左側。他如何傷我?」
說著說著,語氣愈加放肆無禮。子衿反應過來,連忙退了一步又行了小禮道歉。方丈擺了擺手嘆息道。「姑娘,你太信任他了。」
回到屋子裡,子衿一直都在想方丈的最後一句話,她太信任祁陽了嗎?她並不這麼覺得,相反她覺得自己太過懷疑祁陽。但這件事顯然不是祁陽所為,他既然護她,又何必害她?
春節已過,天氣回暖。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子衿倒是深深得體會到了這一點,白天到沒多察覺,春季的陽光較冬日似乎有多了層溫度。但夜裡刺骨的風穿身而過,透心涼。
一連幾日子衿都沒有再出過院門,顧凌雲將她照顧得好好的,白日打飯送水,夜裡燒水讀經,祁陽被他全然當作空氣,子衿自然沒有怪他,但笑不語。
而祁陽,幾日過去雖然能下床走路,但他也沒下山回去,整日地窩在屋子裡,也不說話。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人給他送一疊摺子書紙來,祁陽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那上面,自己也寫了許多張紙的字。
子衿從未去看過那些紙,更沒有過問過他這些事,長樂內部的事她沒必要過問,祁陽身為二當家,算作叛徒的話,他自己總要想辦法洗白,或是奪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