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天總是美的,彩霞在天際斑斕一片,頂頂的天空澄藍,就連白雲也似輕紗縹緲,小時候學畫畫的時候,子衿總是想畫雲。但老師總說她現在還不能畫,水平不夠,老師說就連他自己也畫不出來。
回了寺廟後,一群和尚先後找到子衿。告訴她顧公子在滿寺廟的找的,幸虧方丈派人留住了他,不然差點就要跑出寺廟下山去找她了。
顧凌雲帶了個大夫上了山,就是平日裡子衿每每總是去尋的那位,給她看了身後的印記,大夫診脈也沒診出來什麼。但聽聞是毒,也只是開了幾幅簡單解毒的方子。想來也是沒多大用的。
顧凌雲走到子衿身側坐下,趴在子衿胸口上。見子衿沒有說話,顧凌雲又道,「子衿,你怎麼了?是不是方才的藥太苦了?我先下山買些糖糕回來吧。」
又下山,你如今還在守孝期,不能隨意下山不知道嗎?子衿心裡笑了笑,開口道,「不苦。有你在,怎麼會苦。」
抬手低眸捏了捏顧凌雲嘟著的臉頰,子衿笑意更深,一想到不過幾日顧凌雲就要回宮了。就心煩意亂,原先被按耐下的欲望又頃刻蠢蠢欲動起來。
放縱?克制?
「子衿,我不會隨大舅舅離開,大舅舅已經回去操辦小舅舅的事了,下次他再來找我,我理都不理他。」顧凌雲握著子衿的手。
「你不傷心?」子衿問。
「傷心,今一早出門就聽說了小舅舅的事,我哭了一路,但一想到你身上有毒,我就怕得不行,也顧不得旁的只管去請大夫先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