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蘭連忙扔了筆跪在地上,「具體的事奴婢也不知情,只知道是獵場出了大事,子衿姑娘已經趕去了,這有幾封信是子衿姑娘讓奴婢分類放好,待會都要送出去的。奴婢正在整理。」
清蘭正說著話,外面進來一人。單膝跪地道,「兩千禁軍已經駐紮在獵場周圍,影衛還在等候發落。」見是孝王本人,那人不禁怔了怔。依舊問道,「王爺,如何打算?」
「聽聞那晚父皇也是這樣和七弟下了一夜的棋,第二天就下了旨意立了太子?」
蔥綠草間,清風吹拂漾起層層波浪,兩把椅子一張桌子立在正中,周圍站了里外三層的人,裡面的草紋絲不動,正如周圍的人,皆單手扶劍草木皆兵。
顧凌天話中含著一分不屑兩分笑意三分輕挑四分慵懶,一臂倚在扶手上,手撐著腦袋。目光斜斜地看向皇上,他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當初他正在江南四處遊玩著,收到顧凌風派人送來的信件,說了他的雄心壯志,說了他的氣憤難平,他說他不氣母妃棄了他。只氣父皇從不重用他,他從沒覺得父皇哪裡好,他說他要反了父皇。
顧凌天看到這麼封信的時候,顯然嚇了一大跳,完全沒想到當初循規蹈矩,甚至連母妃一句話都不敢反抗的大哥。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但想想又能瞭然,向來被人捧著高高在上的大哥,突然被打成兵蛋子從頭開始,這種落差他怎麼能咽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