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的一個關頭,那個鐵木卻忽然之間的提出來一個想法,「今兒這般熱鬧的宮宴,聽聞西晉人素來聰慧多才多藝,我夷族倒是想要見識一下。」
雲曦月的眉尖一顰,果不其然的見到一邊的司徒顏辰也是有些同樣的動作,心中竟然有著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夷族磁性前來的目的終於是出來了嗎?
想要見識一下,是怎樣的見識呢?亦或者是宣戰?
雲曦月的心中思量著,這司徒峰與在場的眾人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也是知道了他們的意思。
司徒峰與宰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同樣的光芒,這個夷族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但是哪又怎樣?人家都說了是仰慕這西晉的人風土人情了,尤其是在這樣的一種場合,他們更加的不能夠拒絕不是?
於是得到了自家的皇上的示意,宰相清了清嗓子,看著那鐵木輕輕的開口,「不知鐵大人有著什麼建議呢?」
後者哈哈一笑,面上流露出來一些高深莫測的表情,這樣的一副模樣在眾人的眼中更加摸不清頭腦,只聽到那個人再一次的開口,「西晉不論男女全部多才多藝,我們準備了四名人才,想要在西晉的公子小姐們一起較量一下琴棋書畫,不知皇上可敢接戰?」
不是是否願意,不是什麼切磋,而是可敢接戰。
可敢?
這個問題在場的人幾乎全部可以替司徒峰迴答了,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一個外人就敢這樣的挑釁了,他們這能忍嗎?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們自然是沒有辦法出聲的。
於是全部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自己家的皇上身上,目光是明晃晃的一個意思。
司徒峰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從始至終面上全部都是輕笑,正如別人的心中所想,人家這挑釁都上門來了,他要是在拒絕的話,還不知道被別人說成什麼呢。
再說了,就算是夷族有備而來又能夠怎樣?他西晉泱泱大國,人才濟濟,要是連幾個琴棋書畫都拿不出手的人,可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當下便開口,「既然使臣有意,朕自當奉陪的。」
那鐵木得意一笑,「既然皇上同意,那我們倒是不如藉此機會堵上一個彩頭。」
「哦?不知是臣所言的彩頭是什麼?」司徒峰不落下風的開口。
「要是西晉輸了,那邊關三城就要歸我夷族所有。」鐵木張狂的話音已落下,場上有著一瞬間的寂靜。
邊關三城,指的是西晉邊關的雲城,烏城還有章城。這三城的規模看上去一點都不大,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三城是整個西晉的防範線。
要是他們來犯的話,只要破了這三城,那麼就等於將一半的西晉納入手中了。這才是眾人震驚的原因。
他們有想過這一次的夷族前來很有可能是不懷好意,卻不想他們的胃口竟然這樣的大,竟然是邊關三城嗎?這一下子就算是雲曦月這個看熱鬧的人也有些變了臉色了。
在場能夠參加宮宴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這個西晉官員的家眷,那家的公子小姐都是有些算盤的,誰都知道這個邊關三城對於西晉的重要性。
這樣的一種重地,要用這樣的一種方式被劃歸出去嗎?每一個人的心中全部都這樣的問著。
索性司徒峰這個皇帝還是比較冷靜的,眸中的情緒微微的沉了沉,卻也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是面上的那種笑容似乎是的淡了些許,「那要是夷族輸了呢?」
「要是夷族輸了,甘為西晉附屬國三年,年年上供,絕不冒犯。」那鐵木似笑非笑的說著。
在場的眾人再一次的驚訝了,這樣的條件可以說是與之前的邊關三城十分的相稱了,這個夷族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嗎?
孤擲一注。
在場所有人全部反應過來了這場比試的意義,要是西晉輸了,這邊關三城的歸屬已劃歸開來,這西晉簡直就是危在旦夕。但是夷族輸了的話,那成為西晉的附屬國三年,更是令人驚訝。
這樣重大的事情,竟然就用比試琴棋書畫這樣的事情來決定?這個夷族的使臣是不是瘋了?
但是當他們的目光看向一邊不動聲色的鐵木的時候,心中瞭然,這個人不是瘋了,而是有著足夠的把握。他們確信自己可以勝出,於是不介意將自己舉國作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