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這些之後,索性自己剛剛並沒有多說,有些懊悔自己的話到底是欠了一些考慮。
於是解釋一樣的開口,「確實。這件事情有關郡主聲譽,是我考慮不當。」
宗政言哪裡知道他心中百折千回想了一些什麼,只是見到他確實是沒有否認,心中已經知道的結果,當即笑著開口,「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他們此去的地方自然是那個在東晉十分著名的寒山寺,路程算不上十分遙遠,卻也絕對的不近,他與秦越共同一輛馬車。而雲曦月與司徒顏辰一輛馬車。
一路上秦越也曾經與宗政言隨意的聊聊,但是他的一顆心卻全部不在這個上面,只是隨意的應付幾句,滿腦子的猜疑著雲曦月的身份。
雲姓的話,東晉的京中也就只有最大的一戶了,那就是曾經的雲相。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向著這個方向懷疑過,那是因為這個東晉的雲相犯得可是大罪,全家都已經被抄家了,一般人不會有機會逃離出來的。
那雲曦月呢?那樣的心智才情,那樣聰慧優雅,也就只有在東晉被皇上當作是的公主寵愛的雲加嫡女才會有吧?
他恍恍惚惚的想著,卻發現馬車忽然之間的停下了。
「將軍,秦公子,郡主請,兩位一起對弈。」小環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宗政言回神。腦中閃過雲曦月的面容,不管她究竟是誰,最起碼沒有傷害過自己不是嗎?之前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卻發現了司徒顏辰與雲曦月之間似乎是十分熟絡,這是不是說明司徒顏辰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因為不小心?還是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隱藏?
想了半天。忽然之間輕笑了起來,罷了,不管是不是雲相的嫡女,她一直都是雲曦月,也一直都會是明月郡主。這就夠了。
秦越看著宗政言剛剛還若有所思,現在卻又忽然之間的變了臉色,整個人明朗起來,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事情一樣,不由的稱奇。
「秦公子,請吧。」想明白了的宗政言忽然之間的明朗,笑著看著對面秦越。
皇家乘坐的馬車自然是足夠大的,哪怕是四個人加上一個小環也有著足夠的空間,利落的為眾人斟上熱茶,小環便默默的推到了一邊。
「早聞郡主棋藝非凡,不知秦某可有資格領教一下?」秦越看著雲曦月與司徒顏辰兩人之間的棋盤,心中忽然來了興趣,誰不知道之前西晉與夷族的宮宴正是因為這個女子的一局棋才定下勝負的。
夜臨風的生辰請來雲曦月,也是打著這個心思,想要好生的討教的一番。
想到今兒自己竟然有了幾乎,他的心中也忍不住的有些期待。
「秦公子既然這樣說,那明月便卻之不恭了。」面上掛著淺笑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雲曦月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這樣的神情倒是令她整個人添上了的一抹靈動。
秦越一怔,只覺得這位郡主美貌果真是名不虛傳。真是應該讓自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夢看看,什麼叫做讓人自行慚愧。
「郡主請。」秉著先讓女子的原則,他示意雲曦月先行。
看著兩人開始對弈,宗政言與司徒顏辰對視一眼,紛紛來了興趣,在他們看來雲曦月的棋藝已經到達了頂峰之中,別人是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人可是從來沒有贏過。
他們也曾經好奇她這一手棋藝究竟是怎樣學來的,畢竟之前的宮宴上那個神秘的青年棋路明顯與她相同,可是得到的答覆一直都是雲曦月自己也不知道。
那個雲開。當真是十分的奇怪。雲曦月的心中那樣的想著。
思維流轉之間,黑子隨意的落下,依舊是以前的開端,雖然看上去漫不經心沒有什麼講究,卻令旁觀的二人心中一緊,他們有與雲曦月已經交手了不少次了,自然是知道雲曦月的布局一般都是在最開始就已經開始了。
令人防不勝防,你明明知道的對方有埋伏,卻不得不踏入對方的埋伏,這樣的一種無力感,正是在與雲曦月的對弈的時候的感覺。
秦越也是不敢小瞧任何的對手,小心翼翼的落子,轉眼間就已經經過了好幾個回合,秦越那邊還沒有感受到什麼,依舊將自己所有的經歷放在棋盤之上,卻不想身邊的二人面上卻滿是詫異。
他們與雲曦月交手的次數太多了,知道她的性子,也一直在鑽研這她的棋路,向著怎樣可以破解,但是這個時候的雲曦月赫然沒有用之前的那種方式。
換句話說,這個時候的雲曦月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性子。
正所謂是觀棋如觀人,一般在對弈的時候只知道急功近利而不會去巧妙周旋的人大概是一個急性子,不怎麼擅長用腦子思考,而不不為局,環環緊扣的人一定是一個有著主見並且心思謹慎的人。
之前的雲曦月的布局看上去亂七八糟卻及其的有章法,讓人防不勝防。
但是現在與秦越對弈的時候,卻是一改往日的作風,黑子環環緊扣,步步緊逼,白字看上去有些無無力的掙扎。
之前是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忽然之間全部反過來,走的是那種出其不意的攻勢,讓人措手不及。